不然,凭空一个孩子出现在这,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时候你让我如何向他的家人交代啊。
余明开始不肯说,支吾半天,一谈到家里,脸色又开始慌张起来。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总算跟我透露了一些实情,他之所以跟我讲这些实情,那都是为了他奶奶和在外打工的父母。
余明告诉我说,说他万一死了,希望父母不要伤心,希望奶奶能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在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得知原来他这几天一直在做着一个梦。说梦中有个烧焦的人一直拿着电锯在追他。
在梦中受到的伤害,被吓醒后,真实世界也会受伤。如果在梦中死了的话,那现实中永远也不会醒来。
梦中,那个烧焦的男子告诉他,他们屯受到了诅咒,一些半大的孩子都上了他的死亡名单,所以要他们一一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还说这一切都是上坡屯应有的报应,这是在讨回他以前的公道。让他们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余明醒来之后,害怕极了,手上腿上也全是电锯的划伤。他想到了那个烧焦男子的话,“这个屯子受到了诅咒”。
所以他才从屯里逃了出来,希望离开屯子以后,从此可以躲开诅咒的命运,在逃出来的途中,总感觉背后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他。
他跑的更加的慌张,也正是如此,一不小心摔倒在水沟里。但他不敢停留,拼命的爬了起来继续逃出村子,身上除了泥巴,各种小伤的痕迹也到处可见。
其实他早就逃出了屯子,但是他不敢停留,总希望离屯子越远越好,所以到深夜之后才跑到了鹏举镇。
由于已经离屯子够远,加上身体已经疲乏,又饿又冷,所以选择了走进我的宾馆,但是他依
旧感觉有双眼睛在默默的盯着他,注视着他。
听完后,起初我不太相信,总觉现在的孩子想象力特丰富,可能是想多了,或者高中的学业给他的压力太大,已导致出现了幻觉,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
我尽量安慰着他,让他不要多想。随后也带他到三楼,给他开了一间房间。
怕他多想,想让他睡个安稳觉,于是便在房间点了一卷安然香。不出我所料,很快他就睡着了。
看着他谁的如此安稳,我便也放下心来,想必他肯定这几天没有睡好。随后我也关上了门,回去睡觉了。
直到今天早上,我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孩子真的出事了。再想想他昨天讲的,让我隐隐约约觉得那一切都是真的。
开始我以为是他睡得太沉,所以拼命的敲着门。可半天都没反应,我便觉得不对,然后用力撞开了房门。
房门开的一瞬间,我吓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脸色冰凉,头皮发麻,四肢麻木。
因为我看见了余明惨死在床上,他的脖子处已经被电锯深深的划开,若是力道再重一些,头颅肯定会脱离身体。
胸前更是血肉模糊,也全都是电锯的痕迹,五道深深的电锯伤口在他的胸前一次排开。
大腿处也到处是伤痕,血迹斑斑。床单被褥早已经被染成了鲜红,地上也有一片已经凝固的血迹。
余明的临死前的双瞳尽是不甘之色,我相信他在死前肯定有过反抗,但是最终还是不幸身亡。
当我回过神来之后,马上去报警。等保卫队来了之后,向我询问死者入住宾馆详情时,我心里无比的惊恐。
起初我也是以为是一起入室谋杀案,但是我早就把窗户和门都关了起来,余明的房间也是反锁的。
那是谁在昨晚进去杀余明的?他又是怎么出现在余明的房间?
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余明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保卫队和我有着一样的疑惑,但是所想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他们想到了我,因为窗户和们都无撬过的痕迹,唯一一种解释就是我有备用钥匙打开了余明的房门,趁他睡着之后,再潜入房间将其杀之。
而我自己又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以恶人先告状,误导保卫队办案。
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余明,一个小孩总不可能说是谋财害命吧,再说他身无分文。
说是仇杀,我跟一个小孩有什么仇恨,那不是扯淡吗?保卫队他们也觉得我动机不足,所以一时也不知如何断案。
后来还是我提议,把他送到上坡屯,毕竟他的家就在那里,想必家人肯定也是急坏了。
我这个提议一致得到保卫队的认可,因为梁队长就在上坡村办案。
保卫队派了三名同志,也就是我身后的三位兄弟,帮助我一起把余明的尸体送到上坡屯。
说是帮助,其实他们也是在监视我,生怕我会逃跑。
不过,我得感谢他们的监视,否则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把余明的尸体背到上坡屯。
我们四个人轮流背着尸体爬山而行,足足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这里。
接着你们就出现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余鸣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觉得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个梦中的人所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