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娪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乐玚对面，而是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乐玚心中一动，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没有往日那种怯懦，开口道：“小娪很久没有这么亲近哥哥了。”

四年了吧……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乐娪却莫名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她转头看着乐玚，眼神有些复杂，“哥哥……”

她轻轻唤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乐玚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想起以前她的抗拒、躲避，打消了刚刚涌出的念头。

“小娪，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告诉哥哥。”

乐娪摇摇头，把头低得更低了，“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害怕哥哥，明明哥哥对我那么好……可是我控制不住……”

乐玚听着她声音不对，看到她肩膀微微抖动，蹙起了眉。

他勾着乐娪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怎么哭了？”他抽出一旁的纸巾，帮乐娪擦去眼泪，“为什么要怕我？”

乐娪看着他，摇了摇头，“那天同学聚会，齐辉为难我，我才明白哥哥很辛苦，我不该为了其他事疏远哥哥。”

“小娪，哥哥没有觉得辛苦。出了什么事？告诉哥哥。是不是齐辉欺负你了？”

乐娪再次摇头，眼里的泪又溢了出来，“没有，不是他。四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我不想再提。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不会再疏远哥哥了。对不起……”

说完，她扑进乐玚怀里伤心痛哭，没有给乐玚继续追问的机会。

软软的身子让乐玚脑中有一瞬空白，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与异性靠这么近，虽然这个人是他的妹妹。但是……他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小娪十岁后就不会这么抱他了。

这些年乐玚习惯了乐娪的疏离，突然面对这样的她，有些手足无措。

他顿了顿，才伸手轻抚着乐娪的背，轻声哄着，直到乐娪哭累睡着，他才松了口气。

乐玚把乐娪抱回房间，安置在chuáng上，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开始细细思索乐娪之前说的话。

“四年前……”

四年前小娪厌恶的眼神，和她今天说的话有什么联系？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害怕、疏远他？

他想不出来，不过，他会去查。

乐玚看着窗外，眼神冰冷。

如果被他知道小娪受了欺负，他不会让对方好过。

乐娪这么一哭，乐玚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怕乐娪醒来会饿，他吩咐佣人煮点粥温着，自己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