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会过来露脸,乐娪也不意外,毕竟宫流月来太子府还要靠她招待。
封轻回走进寝殿,乐娪盈盈下拜,“太子哥哥。”
女人未施粉黛,长发披散在肩,身着一身白色的衣裙静静站着,给人内心一种安宁的感觉。
以往见乐娪,她都妆容整齐,封轻回从没见过她如此模样。
打量了她许久,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惋惜。
“太子哥哥不进来吗?”乐娪说着,羞涩的看了封轻回一眼,偏过了头。
这一眼欲遮还羞,让封轻回喉结微紧,心也跟着灼热。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心中暗恼,他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生出这种心思?
他闭眼想了想宫流月,甩开那些不该出现的感觉,进了屋。
封轻回来这后,一顿甜言蜜语,目的却是为了哄骗乐娪对乐良弼、乐无殇隐瞒宫流月的事。
乐娪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将他jiāo代的事一一应了下来。
两人就寝时,封轻回去熄灯,之后他就和路不归调换了。
屋内一片漆黑,乐娪适应了一会,待到看见屋中的黑影,上前抱住,把头埋在了他胸口。
“路不归,你说宫流月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她挺好奇,也没想路不归给她答案,路不归沉默半晌,却是认真回答道:“自作聪明,不如你好。”
听到答案,乐娪轻笑,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封轻回也不如你好。”
说完,不等路不归细想,乐娪就将他拉到了chuáng边。
她爬上chuáng,挪到里侧,对路不归道:“外面有人盯着,你不能走,我们躺着聊聊天!”
见他不动,乐娪起身将他拉了下去。
按着他躺好,乐娪侧身躺在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肩上,“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们之间,要忌讳那么多吗?”
男人不说话,乐娪也不尴尬。
“你知道吗?从失去清白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与谁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我曾以为我很喜欢封轻回……后来知道宫流月的诡计,才发现他远不如沧澜国重要。”
说到这乐娪自顾自笑了笑,“我一个女子,整日想这些男人该想的事,你或许会笑话我……可是我爹爹从小就教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沧澜国是每一个沧澜人的家。
如果牺牲一个人可以避免战乱,那……”
乐娪的声音很轻缓。
简单的述说,让路不归心慌,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她。
“为何要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