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柴撇嘴,难道她没长在费敏的审美上?那可要命了。
费敏看她,心里突然释怀了,她拉着唐柴的手讲:“漂亮,你比安恬那个女人漂亮多了,她跟你没法比。”
唐柴一下乐开了花。
“你今天听到的,都是真的,陆亚宁没有造谣。”
费敏忽然说,唐柴吃了一惊,那陆亚宁说的下跪,也是真的?她简直不敢信,费敏哎,一个走路永远直着脖颈,高高在上的女qiáng人哎。
费敏合起纤长的十指,坐姿优雅,她云淡风轻地讲:“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女qiáng人的,我离婚之前是全职太太,我爸我妈从来没想过要我接班,他们是想我哥他们接管费家。”
“那时候我比你差远了,你起码有自己的专业领域,有很好的工作,我就只是个围着老公转的全职太太。”
“我跟陆亚宁结婚四年,他从前对我很好,我一直不知道他外面有人,他突然要跟我离婚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那时候费易才三个月大。”
“那时候,我爸和我妈一前一后简直出癌症,我大哥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太老实,被人骗了,投资把费家的家底全赔了进去,他太愧疚了,结果就jīng神抑郁了,二哥更不是做生意的料。”
“那个时候我真的每天都是崩溃的,陆亚宁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他每天bī着我离婚,我不是不离,我爸我妈在医院里住院,我只是想晚一点,让他们安安心心的走,最多也就一年,我求陆亚宁,我真的崩溃了,那时候我真的是不顾一切,我跪在地上哭着求他。”
费敏顿了顿,她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到处撞得头破血流,抱着儿子躲在屋里哭的费敏,提起从前的伤疤,她很平静:“他羞rǔ我,他说我像条狗一样,他说外面的卖的都比我好,孩子还在哺rǔ期,就算是他起诉法院也不会判我们离,可是安恬已经怀了二胎,陆亚宁那时候真狠啊,他跑到医院去找我爸。”
提到父亲,费敏眼眶这才泛了红意,眼里有恨意:“我爸本来心事就重,费家负债累累,他病的又重,当场就咳了很多血,当晚就离世了。”
唐柴抓紧她的手臂,不由地咬住嘴唇。这陆亚宁简直不是东西,难怪费敏憎恶他,费易这么多年从不肯喊他一声爸!陆亚宁根本不配。
费敏深呼吸:“那晚,我发了疯,打伤了陆亚宁,我是想杀了他的,我真的恨到了极致,后来费易忽然哭了,我抱着他痛哭,人也清醒过来,我要是出事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能有事,那时候,我对这个男人真的除了憎恶再没有一丝情感,我恨的不是他抛妻弃子,我费敏,不会去挽留那种男人,我恨的是他害得我爸含恨而终,后来我去了陆家提出了离婚。”
“离婚后,我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费家欠了那么多债,天天有人堵在门口要债,我就算是废物也要挑起来,我接手了费家,一个月后陆亚宁就和安恬办了婚礼,听说婚礼很热闹,你看,既便你给人家生了孩子,你也只是一个外人,就算那个男人再渣,也是人家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