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谁的一个恶作剧罢了。
她摇了摇头,随手将那束花搁在脚边,埋头继续去做标书。
到了下班回家的时候,因为抱着那束花,许知月没能挤上公车。
唉。
只能等下一趟了。
她叹了口气,慢吞吞退回站台边上。
下一秒,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喂。”
她一回头,果不其然对上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
怎么又是他!
许知月脸色微变,立马往旁边站了站,刻意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
啧,有必要摆出这种架势吗?
搞得他像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似的。
傅屹瞻被气笑,随即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那束向日葵。
他眸光一冷,“谁送的?”
关你什么事?
许知月腹诽了一句,一手从包里取出耳机戴上,踮着脚张望远处。
下一班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
她真想快点离这瘟神远远的。
“我问你话呢,许知月。”
傅屹瞻板着一张脸凑上来,不由分说直接抢过她怀里那束花。
“这什么玩意,丑死了。”
他嘟囔着,正准备顺手将花丢进垃圾桶里去,下一秒就被许知月跟护崽的母鸡似的夺了回去。
她紧紧抱着那束花,看都不看他一眼,一闪而过的神情里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厌弃。
嫉妒、愤怒、失落……
这一刻,各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傅屹瞻胸口一窒,疼得有些无法呼吸。
看小结巴这么宝贝那束花,想来在她心里也十分珍视送花的人。
那人也许是李元殊,也许是其他野男人。
傅屹瞻心头烦闷,瞥见那抹金灿灿的黄总觉得分外刺眼,恨不得立刻一脚将那些花丢到地上全部踩烂了才好。
但傅屹瞻也只是在脑海里想想而已。
事实上,他不能,也不敢。
要是真这么做了,小结巴一定会被气哭,甚至更严重点,还会因此再也不肯搭理他。
男人暗自思忖,好不容易才把人弄了回来,可不能再把小兔子气跑了。
沉默了会,他很快又变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再次凑了上去。
“喂,你这样抱着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