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闭嘴,再敢胡说担心性命不保!”
小吏一脸阴狠的盯着那叫嚣的汉子,似恨不得将他给一刀宰了。
汉子用力挣着身上的绳子,朝小吏破口大骂。
“粥稀筷子浮,贪官人头落,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大晋律法明文规定,赈灾放粮有中饱私囊者,斩立决!”
小吏奸笑道,“没想到你这山野莽夫还懂大晋律法?那就更应该知道,你们这些淮阳府的灾民原本就不该我们管,
想要领厚粥,回你的淮阳府去!”
“律法在这不管用,不在我清水镇的管辖范围,收留你们这群饥民已是天大恩情,还敢挑三拣四,不想吃粥,就都给老子滚!”另一小吏也跟着骂道。
汉子顿时勃然大怒,“你们这些狗官,无非就是官官相护,然后借个由头将朝廷的赈灾银两贪墨掉!”
“混账东西,竟敢信口开河,来人,将这个口出狂言的暴民押进天牢!”
小吏被人当众拆穿鬼蜮伎俩,顿时恼羞成怒,眸中闪着狠辣凶光。
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他不敢草菅人命,但到了大牢,这汉子是死是活,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
“我没有罪,你不能抓我!”
汉子身形猛力一顿,竟是挣断了指粗的绳索,从柱子上挣脱,怒喝道:“光天化日
之下,没有王法了吗?”
小吏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胆敢拒捕,快,将这个闹事的暴民就地正法!”
官兵们纷纷拔出腰间配刀,瞬间就将汉子团团围住。
“大人如此行事,未免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赵岩身随音至,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小吏挑眉看他,“你是何人?”
“跟大家一样,饥民!”
赵岩强压怒意,往前两步,质问道:“这些饥民的确不是你清水镇的百姓,但朝廷派发下来的赈灾款是按比例拨给淮阳郡一府六镇目的就是为了让百姓到哪里都有口饭吃,
你敢说清水镇没有收到朝廷的赈灾粮款吗?”
小吏被噎得面色通红,“你……混账东西,本官按章法办事,岂容你这乞丐质疑?”
“按章法办事?”
赵岩冷笑一声,“大晋律法第六十七条规定,地方官府以赈灾名义中饱私囊者,斩立决!”
小吏吓得浑身一哆嗦,倒不是怕,而是被赵岩身上那股莫名气势给镇住,同样的话在方才那名汉子和赵岩口中说出来,竟让他生出两般心境。
前者是蔑视,后者则是忌惮。
只听赵岩接着道,“民间放赈,过筛不留米者,亦斩立决!”
他手指锅中几乎清可见底的米汤,咬牙呵斥道,“如此施粥
,还用大家取证吗?”
话音落下,身后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说得好!”
“斩贪官!”
“……”
小吏看百姓们情绪激动,那些士兵根本震慑不住,也是惊慌失措。
他指着赵岩大喊,“来人,快来人,这饥民竟然煽动暴乱,意图谋反!”
“我看谁敢!”赵岩声音冰冷。
小吏狠狠吞咽一口唾沫,赵岩虽身着乞丐装,但周遭尊贵又不怒自威的气场却根本遮掩不住。
他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桂子将一块令牌拿了出来,怼到小吏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小吏瞳孔猛的一缩,整个人都傻了。
就在这时,周大孙武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