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起一把大伞，和南离并肩走出老宅，一路上无话。

她身上那独有的玫瑰香味在这雨中似乎显得愈发浓烈，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他莫名想起她送给他的那枚玫瑰印章，还有喻公馆院中尚未绽放的玫瑰花。

前来接南离的车已经停在了喻家老宅门口，足足三辆，首尾相连。

总助顾衡带着两男两女一共五个助理撑着伞在车边等着，南离一出来，顾衡就迎了上去，另外一个助理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侯在一侧。

“谢谢。再见。”南离礼貌道谢，潇洒地挥挥手就同喻夜澜道别。

她要迈上车之际，喻夜澜鬼使神差地扬声问出一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南离停下脚步，回眸。

喻夜澜喉咙一梗，“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

“不是你选了我吗？”南离淡淡回他。

喻夜澜一怔，蓦地想起来，当年是他、亲自在一群医护人员中指着南离，“就她吧。”

是他亲自挑选了她，也是他亲自……抛弃了她。

“对不起。”

鬼使神差一般，这三个字从喻夜澜嘴里脱口而出，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合适。

这女人照顾了他三年，可他连一天都没有真正地照顾过她，还因为别的女人伤害到她，他确实欠她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