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说:“昨日外祖母和舅母可是亲口对我说,选了十一月末为哥哥和玉颜办婚事。”
四夫人喜出望外,激动地抓着七姜的胳膊问:“当真,侄媳妇你没骗我吧,要说十一月末赶是赶了些,可家大业大的,有银子有权势,什么事儿都好办。”
七姜道:“我可是三天就出嫁了,这还有四个来月,怎么会赶呢。可是婶婶,四个月里,什么都会发生,您就打算这么被甄家讹着缠着,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
四夫人叹气:“有什么办法呢,人没了,他们家硬说玉颜把莲香卖去了窑子。”
七姜道:“婶婶,甄家再不济,差您这一千两银子吗,若有证据证明玉颜的确把人卖了,甄家早闹大了,巴不得太师府丢人现眼,巴不得玉颜的好姻缘黄了,这才痛快呢。”
四夫人怔怔地嘀咕:“那、那怎么办呢。”
这日晌午,司空府派人送来消息,老太太昨夜受凉,晨起身子很不爽快,已经请了叶郎中和太医诊脉,后几日且要静养,因此大夫人暂时不回惜园,特地告知七姜一声。
彼时玉颜正和妹妹用午饭,姐妹俩互相看了眼,玉颂问姐姐:“二嫂嫂不是去司空府了吗,为何又特地送消息来?”
玉颜也觉着奇怪:“是啊,不在司空府能去哪儿?”
妹妹又轻声问:“姐姐,嫡母去哪儿了?”
玉颜更不知道了:“要不回王家,要不就烧香逛街去了,她从来都坐不住的。”
妹妹随口说:“嫂嫂该不会和嫡母在一起吧。”
玉颜笑道:“怎么可能,这俩凑一堆,还不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