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秘了。

可原来，连三个孩子都未能瞒过去。

“那你又为何不继续害苑苑了？”顾荨反问。

祁染沉默。

心中酸涩。

他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沉吟许久，他方艰难的动了动唇齿:“……苑苑，并非我想的那般，她很好，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洛易和顾荨互视一眼，默契的不语。

妥了！

一定是重生者了。

而且，和他俩的情况，应该差不多。

祁染继续看向两人，苍白病态的脸上，浮现一丝郑重:“保护好她，另外，戚颖，需要提防，她并不简单。”

洛易扯了扯嘴角，神情怪异，“如果你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尽管安心的去吧，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的，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祁染:“……”

不能气不能气！

他还要坚强的活六天！

不能被气死！

顾荨白了洛易一眼，又移过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祁染，“你为何要对我们说，而不是对顾……父亲说？”

祁染抿唇，“直觉。”

他的直觉很准的。

而且，这两人对小丫头的关心，他是日日看在眼中的。

真是好到让他忍不住妒忌的关系……

顾荨缓缓点头，算是认可了祁染的解释。

但下一瞬，她忽然一抬头，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戏谑:“祁染，你前世……是怎么死的？”

“你说什么？”

祁染瞳孔紧缩，脸色大变。

平静的眸光瞬间崩溃，取而代之的是盛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连声音都带着些许轻颤。

……

京都正北街。

玉公主和另外四具尸体一起，被顾平放置于未盖盖子的棺材中，顾家亲卫护道，护送着五口棺材，当街走过。

棺材之前，一个护卫举着白幡，幡上清晰的写着玉公主的身份。

街道两侧，酒楼茶肆，围满了瞧热闹的百姓。

无数议论声，纷杂响起。

“这……这真是公主？”

“那上面都写了，东澜国七公主萧温玉，再说了，这是定国府亲自运送的，身份还能有假不成？”

“我的天，这公主到底被谁人所害，死得这样惨，脸都黑了。”

不止黑，整个人都肿了一圈，简直渗人。

“其他尸体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