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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眉心突突直跳，他默默睨了秦王一眼，继而看向两个清长老，以及被称为宗主的老妪。

“两位来此，有何要事？”他微沉着声，“若是交易灵液，应该在洞府那边，今日是最后期限。”

“灵液早已交易，今日来此，并非为灵液。”

老妪轻笑，目光比起之前，显而易见的和缓。

颇有种看自家后辈的慈眉善目。

顾昀被盯得浑身别扭，“不为灵液，那两位……”

“为收弟子啊。”老妪微眯着浑浊的双目，笑得坦然，“原本是为那几个小家伙来的，但现在，凌玄圣宗诚心邀请定国公也能加入。”

顾昀:“……”

顿了顿，他微抽着唇角，“凌玄圣宗，不是只招收女弟子么？”

别想骗他啊……

他虽然入行晚。

但这种基础性的知识，青炎宗的李长老已经给他恶补了。

别说他，怕是连秦王他们也是知道的。

清长老惊愕的盯着自家宗主。

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还是憋住了。

可脸上的惊色却并未止住。

她的目标，只是那三岁小丫头啊。

最不济，也应该是那六岁的小丫头吧？

整个大男人进来算怎么回事？

宗主这是想天才想疯了？

显然，宗主是真疯了。

无药可治那种。

“此一时彼一时，自古就没有什么规矩是不能打破的。”宗主面带微笑，“若是一般天才，凌玄圣宗自然不会为他打破历来的规矩，可定国公，还有那几个小家伙的天赋，值得凌玄圣宗破一破那些规矩。”

“怎么样？定国公不妨考虑下，正如你说的，我凌玄圣宗都是女子，定国公年岁不大，与纤纤红绫他们，也算同辈，纤纤红绫她们定国公应当见过的吧？这两个丫头啊，天赋好，人又努力，多的是各宗天骄们爱慕呢。”

清长老默默移开目光，抬首望天。

疯了。

真的疯了！

宗主疯了！

顾昀抽着唇角:“宗主慎言，顾某已为人父。”

他连纳妾的想法都莫得。

更别说对那俩小丫头有想法了。

十五六岁……

顾荨都六岁了。

“这有什么？”宗主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定国公若真不喜便罢了，但加入凌玄圣宗还是可以的，到时，定国公带着一家人，既能修炼，也不必受那分别之苦，岂不美哉？”

顾昀:“……”

美不美他不知道。

但他敢确定，今日这番话若传到夫人耳中，他估计得睡书房。

很可能连闺女都不理他。

清长老都看不下去了，连忙插声道:“定国公，不知那几个小家伙在何处？不论如何，也当让我们见见才是。”

话落，许是怕遭到拒绝，又连忙补充道:“我们只是想与几个小家伙再多聊聊，并无恶意。”

顾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