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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次回京，他也只带了部分大军回来。

若是江狗娃的爹恰好在这批人里，倒是可以见见。

提及父亲，江狗娃默了几许，而后方道:“父亲两年前出征后，便没能再回来。”

两年前，正是顾昀率军离京之时。

顾昀看着他，好半晌才默然不语的拍了拍他的肩。

江狗娃掩下心底的沉重，目中隐隐带着崇敬，“父亲曾说，能成为定国公的部下，是他此生荣耀。”

“不，这是东澜国的荣耀。”顾昀纠正他。

江狗娃目露感激，还带着些许崇敬。

顾昀深吸了口气，转而从袖口中拿出一只圆形玉简，交至江狗娃手中，“这是圣阶功法九合诀，只需你滴血上去便可。”

江狗娃怔了片刻，继而毫不犹豫的对着手指咬下。

鲜血滴落至玉简上。

正如他适才所说。

他信顾昀。

所以哪怕不明白圣阶代表什么，也毫不犹豫的滴了血。

玉简上，一缕光芒飞出，融至江狗娃脑中。

他只瞬间，便陷入了呆滞状态。

一旁，言卿微眯着双眼，扫了其一眼，嗓音淡漠:“顾叔叔不再试探他了吗？”

顾昀沉眸，“不必，我信他。”

言卿不说话了。

反正他也无所谓。

天阶于他而言是垃圾。

圣阶嘛，虽然不是垃圾，但他有不少。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江狗娃终于争眼。

若说之前对顾昀是崇敬，那现在则是激动。

东西好不好，接收到功法后，他自然就明白了。

圣阶……恐怕是比天阶还要好的。

“感觉到了？此物确实比天阶功法更强大，我只有一个要求，待你修为有成，记得加入书院时的承诺。”

顾昀看着他，神色冷肃。

江狗娃几乎没有考虑，便重重的点头，“我一定会的。”

加入书院，将来守护东澜国百姓。

纵是没有这圣阶功法，他也会这么做的。

“嗯。”顾昀应了一声，倏然又缓缓启唇，“功法是书院给予你的，但我个人也可以给你奖赏，你想要什么？”

“有功法就已经够了，我什么都不要。”江狗娃摇头。

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吞吞吐吐起来，“不过……若是可以……可以的话，我希望定国公能给我赐名，原本爹爹曾说，待我七岁后才给我取名，可他……”

顾昀会意。

狗娃这个名字，显然是为了让孩子好养活，取的贱名。

他沉吟良久，方缓缓道:“清正，江清正，这也是我对你的期许。”

江狗娃睁大眼睛，忙不迭的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从此以后，他便有名了。

虽然不是父亲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