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改口:“是宗荀,他带我来这里的。”
哪知这老人家依旧摇头,“宗荀?不可能,他不是在镇压邪魔天兕?”
看来他已经几千年没去过外界了,不知世事变迁。我道:“请爷爷与我前去一看便知。他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
槐翁更是惊奇:“宗荀不会轻易受伤的。”
我不多解释,连忙引着槐翁前去,哪知这老人家远远看见坐在桃花树下的那一袭紫衣后,不喜反怒,怒吼一声,叫道:“是你!你!你还敢来!”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为何对宗荀这么有敌意?为何刚才听见宗荀名字的时候没这么大反应,等见了他人却忽然这般气愤?
宗荀坐在地上,无数槐花带着凌厉杀气,飞刀一般朝他射去。
他一动不动,也不知是自信槐花伤不了他,还是伤重动弹不得。
但看他神色清平,当是前者。
槐花在距离他面门一寸时戛然而止,悬停在空中,去势虽消,杀意未减。
槐翁气红了脸,颤颤巍巍指着宗荀,冷笑道:“好啊,好啊……”
宗荀轻声道:“我说过,我会回来请罪。”
槐翁喝道:“她都不在了,你跟谁请罪!跟我?跟榆嫂?还是这坞上千万株桃树!”
我愣住,半响,槐翁又怒气冲冲地道:“这个小姑娘说你是宗荀?”
他点了点头,道:“我是宗荀。”
槐翁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宗荀,你接近她,从一开始就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