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书恩愣了下,随即笑得眉眼弯弯:“我第一次遇见这个姓呢,好特别。”
单菀没接话。
一个姓氏能有什么独特的?
她只觉得,和桑书恩站在一起,自己便莫名其妙烦躁起来。
大概是终于受不了她冷淡的反应,桑书恩转头眺望了一会远处,才小声道:“那我回教室啦,你加油。”
单菀不自觉皱了下眉。
刚刚,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漠了些……
*
进入十月以后,气温终于渐渐下降。
国庆节与中秋节接踵而至,学校给他们放了八天长假。
第一天,单父难得待在家里,一家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直播的建国60周年大阅兵,气氛还算其乐融融。
到了第二天,单父便坐不住了,提上鱼竿和工友去了郊外钓鱼。
丈夫一走,单母叮嘱了单菀几句,拿上钥匙和钱包也匆忙出门了。
于是家里便只剩下姐弟三人。
弟弟单成实在太过闹腾,一会想玩水一会想玩火,单菀只能时刻盯着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母亲回来会找自己算账。
一天下来,她累得筋疲力尽。
到了傍晚快开饭的时候,父母终于各自回了家。
单父是先进门的,他在外头喝了点酒,满身臭味,坐在玄关处脱鞋时更是吐了一地。
听见这声响,单菀又是一阵头疼。
拿起拖把过去收拾时,听见单父瘫在沙发上脸红脖子粗地骂骂咧咧,少女的眉头不自觉紧蹙。
不知为何,她心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桑书恩的爸爸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吧。
之前听梁瑄提起过,桑父在本市教育局工作,桑书恩中考没考好,是因她父亲用了些关系才进了一班的。
而桑母,据说是邮政局的小领导,也算有头有脸。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难怪桑书恩能够那么单纯开朗,没心没肺。
想到这,单菀无意识叹了口气。
提起水桶经过客厅时,她又被父亲叫住——
“你妈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单菀迟疑了下,“……出门买东西去了。”
“买东西?呵。”
单父没好气道:“我看,又是打牌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