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收起复习资料,从前后门涌进狭窄的教室。
单菀先去了趟洗手间。
这种行为更像一种仪式,不做的话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回教室时,靳凛生已经坐在座位上。
桌上空空的,他手上正转动着笔,眉眼垂着。
她无端感到紧张。
明明几步的距离,却跟走钢丝似的,每一步都生怕自己踏错了。
终于走到那张桌前,坐下。
靳凛生没抬头,又或者有,但单菀看不见了。
她背对着他,坐得端正,后背比任何时候都挺得笔直。
卷子从第一排传下来,整个教室只剩下纸张被风吹动时哗啦啦的声响,格外清脆。
单菀拿到卷子,转身的那一刻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视线里,男生的手指白皙瘦长,接过卷子的一瞬,她听见清冷嘶哑的一声“谢谢”。
仅仅只有一秒。
仓促到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靳凛生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就像,将一颗小石子丢进无边无际的深海。
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声响。
可是,背过身去的那刻,少女的耳根还是“蹭”一下红透了。
*
回学校领成绩单那天,也是交文理分科意向表的最后一天。
单父一向不关心这种小事,大手一挥:“跟你妈商量就行,她让你选什么就选什么。”
单菀刚把表格放到桌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单母便说道:“你表姐选的什么,你就跟着选,错不了。”
说起多年不见的表姐,单菀对她的印象实在模糊,根本记不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她时不时总能从父母嘴里听说这位表姐的事迹。
表姐性子安静软弱,高考成绩很不错,原本能去首都经贸大学,但姨妈以死相逼,最后她只能留在本地的师范学院。
单菀很替对方惋惜,不过在一众亲戚眼里,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就是当教师。工作稳定不提,最重要的是,女教师在相亲市场上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抢着要呢。
( ?° ?? ?°)?轻( ?° ?? ?°)?吻(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记忆里,表姐选的好像是,文科?
那自己,也跟着选文吗?
其实,在升上高中以前,单菀曾经坚定不移想读文科。
数理化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