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靳凛生微抿着唇，右颊上晕开梨涡，“你说呢？”

低沉的声线里隐约泄出少年人独有的得意。

瘦高个勾上他的肩膀，“还是生哥牛啊，刚才那波团开得太绝了。”

“那炼金术士太变态了，肉得五个人打都打不动。”

“我还是捉摸不透这玩意后期怎么出装，生哥你教教我呗。”

单菀悄悄看过去，靳凛生被簇拥在中间，下颌线条薄而紧，眉眼散漫，笑起来有种坏透了的痞——

“成啊。”

他没有再递过来一个眼神。

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雨势渐小，淅淅沥沥，心跳声震耳欲聋。

单菀紧紧握着伞把，竖着耳朵捕捉雨声里专属于那人的嘶哑声线，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是我。

从你手中接过伞的女孩是我。

和你聊天的“黑色眼睛”也是我。

你会知道吗？

你不知道吧。

单菀开始厌恶自己的胆小。

她甚至连走过去轻轻和他道一句“谢谢”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他们已经如此靠近，可她却始终不敢挪动一步。

再等等吧。

我还不够好。

她总是这么想着，而离靳凛生最近的那个位置，路途依旧那么遥远。

21. 第21章 “喜欢谁？”

假期结束, 单菀从老板娘那里拿到工钱。

开学前一晚，她在台灯下将那叠皱巴巴的纸币反复数上好几遍。

不多不少，整一千块。

单菀早从洛栖桐那里打听到了, 这点钱根本不够上一个月补习班的。

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吧。

少女咬了咬唇, 将这些钱小心翼翼藏到床底下那个空了的月饼盒里。

隔天早上, 单母果然问起工资的事, 拐弯抹角要她上交。

单菀装傻充愣, 只说厂里还没给大家发。

第一次对母亲撒谎，她分外忐忑，还好对方只是嘴里不干不净咒骂了老板娘几句, 没再纠缠。

进教室的时候，单菀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班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