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单菀忽然特别想看见他,想抱住他。
没有来由的。
于是冲动之下,她把原来订在20号回羊城的车票往前改了一天。
*
元宵节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单菀拖着行李箱从高铁站出来。
地铁里人头挤挤挨挨,空气都无法流通,可她却莫名其妙的满心雀跃。
以前觉得自己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匆忙行走间也鲜少注意到路边的花花草草,但现在,单菀突然特别期待出站的那一刻。
会看见满树的黄花吗?
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压下唇角翘起来的弧度。
因为靳凛生,这座城市好像开始变得有温度了。
到家放好行李以后,单菀迟疑了下,还是把自己改了车票,人现在已经回到羊城的事在微信上告诉了靳凛生。
那头一直没动静。
直到傍晚,他才终于发来回复——
【靳:刚训练结束。我现在过来。】
看见这条消息时,单菀正敷着面膜瘫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着《埃及王朝之谜》。
她呆了好几秒,反应过来靳凛生已经在朝自己家出发以后,整个人猛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快速脱掉身上臃肿的珊瑚绒睡裙,试了好几身后,单菀选择了中规中矩的紧身毛衣加牛仔裤。
接着是化妆。
时间有限,心里又紧张,以至于她手忙脚乱的,半天都贴不好假睫毛。
靳凛生到门口时,她才刚刚涂上口红,完全来不及用指腹抹匀。
“来了——”
抓紧最后的几秒,单菀咬住系在手腕上的皮筋,边走边将头发扎起。
门打开时,两个人见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靳凛生明显刚洗完澡,发尾湿漉漉,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是薄荷草的味道,清冽中带着冰凉感。
才十来天不见,单菀总觉得他的头发又长了些,额前碎发戳着眼皮,眼睫上也挂着潮湿水汽,衬得乌黑眼珠水洗过一般,特别清而亮。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靳凛生以拳抵唇咳了声,“今天带他们做了绳索救援训练,身上全是汗,来之前就洗了个澡。”
视线往下,注意到他黑色毛呢外套里边白色毛衣领口处洇湿了一小片,单菀不自觉皱眉:“你头发没干。”
春寒料峭,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他没在意,“怕来不及,就没吹。”
她又是一愣,“……不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