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呵,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算了?”
单菀气得浑身颤抖,拼命压抑着,才没把桌上那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砸个稀巴烂。
“我再说一遍,少了哪一样东西,老老实实都给我拿回来。”
“笑死,我宝贝叫你一声姐,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单成仗着自己个高,突然一巴掌甩了下来,“爸妈说了,这个家没你俩说话的份,你跟老二迟早得滚出去!”
男人天生气力大。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扇得单菀脑袋嗡嗡疼,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望着眼前这对男女,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想帮着家里解决问题,这个举动本身就特别愚蠢。
甚至——
连她的人生都因此变得格外可笑。
这些年来,她努力挣扎着,拼了命的往上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当上体面人了。
可是现实马上就甩过来一个清脆的巴掌,冷笑着对她说——
蠢蛋,还早着呢。
记忆里,这并不是自己第一次被单成欺负。
然而以往的每一次,不管她有多么委屈,父母总是会说:“阿成还小,他不懂事,做姐姐的要多让着弟弟。”
她也傻傻的忍让了很久。
可是凭什么呢?
到底是谁规定了,当姐姐的就得一直让着弟弟?
她受够了。
她不想再忍了。
抬头扫了一圈屋内,单菀最后瞄准了角落里那根羽毛球拍,快步走了过去。
单成正忙着安慰自己的小女朋友,自然没有任何防备。
于是当单菀抡着那根球拍重重打下来的一刻,两人都懵住了,一动不动。
“我忍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她大声哭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动球拍往单成身上打,“为什么我要有你这样烂的弟弟,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这么多年,单菀受到的委屈,又岂是简单的“恶心”二字就能形容得了?
从记事以来,每一天自己都小心翼翼地活着,读书时刻苦上进,工作后更加拼命,可是却怎么也得不到父母的一个好脸色。
反观她的弟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被父母视为骄傲。
多么讽刺啊。
就因为她的性别不对吗?
“臭婊/子!你他妈的找死啊!”
单成和那个女孩很快反应过来,嘴上不干不净骂着,联起手来去扯单菀的头发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