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被弄脏的t恤脱下,卷成一团随手搁在一边。
上千块的衣服就这么报废了。
“你——”
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男人身上大块坚实的胸腹肌肉便直直撞进单菀眼底。
靳凛生神色如常,站起身来,把手伸向她,“能起来吗?”
单菀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放进他掌心。
男人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起来,重新带回客厅里坐好。
等水烧开的间隙,他哪也不敢去了。
“还难受吗?”
单菀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下头。
垂着眼,她声音闷闷的:“你快、去穿衣服。”
虽说靳凛生体质好,不至于就这么被冻得感冒,但是每次抬头乍一看见他赤着的上半身,她难免有些心跳不稳。
“不急,等你喝了蜂蜜水再去。”
单菀压根不敢往他身上看,小声嗫嚅:“那你别靠我太近呀……”
靳凛生误会了,微蹙着眉抬手嗅了下自己的手背。
见状,单菀急忙开口:“不是。”
视线在空气中撞上,对上他眼里的不解,她的脸“腾”一下浮起红潮。
“是我、身上臭……”
靳凛生怔了一秒,随即舌尖顶了下左脸颊,低低笑开。
凑近了些,与她额头相抵着,他哑声道:“我闻闻。”
两人的鼻尖碰触上,目光胶着在一块,呼吸也混着。
分不清,耳边砰砰的到底是谁的心跳声。
单菀缓慢地眨了下眼,心尖蓦地爬上一股痒意。
“没有味道。”
盯着那双湿漉漉小狗似的眼,靳凛生勾着唇笑:“你爸妈到底怎么生的你?为什么能这么招我稀罕?嗯?”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微偏着头吻了上来,另一只手顺着她单薄的背往下。
男人指腹冰凉,手心那层茧分外硌人。
电流爬过她的尾椎骨,单菀下意识用掌心抵着他的胸膛。
分明是想将他推开的,偏偏手上绵软无力,反而变成了欲迎还拒。
到最后,酒红色指甲都快陷进他的胳膊里,也没能挣开他。
这种小猫挠人一般的疼痛感,似乎变成了某种催化剂。
单菀掐得越重,靳凛生后背上贲张的肌肉便越夸张的鼓起来。
直到锅里的水都快烧干了,他才终于将她放开。
怕水太烫,靳凛生将那杯调好的蜂蜜水放到了冰箱里,算着时间差不多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