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窘迫。

“凌学姐，我没有带很好看的信纸，你介意……介意帮我签在这个扉页吗？这是我记单词的笔记本，我想一直看着你的签名，激励我努力学习……”

“好。”

凌亦笑了笑，正要接过，看到自己捧在怀里的花，和已经没有空余地方的操作台，只能胳膊撞了撞旁边的萧肃渊。

“帮我拿一下花。”

“好。”

某人接过花，脸上的黑气散了几分。

凌亦接过许云熹的小本本，想了想，在扉页上留下了一行寄语，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许云熹。

“功力必不唐捐……凌学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许云熹才读初一，还不能理解这句话。

于是凌亦耐心解释。

“唐捐这个词，出自佛经，意思是虚度白费。这句话是当年胡适给他学生们的赠言，告诉他们，从来没有白费的努力。今天付出的辛苦，可能眼前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想要的结果，但长久下去，所有的努力，总会在之后的某一天，成为你向上的助力。”

其实凌亦留的，只是后半句话，完整的一句话， 应该是“成功不必在我，但功力必不唐捐。”

五四那个时代，和现代社会不同。

胡适说这些话，既是对学生的激励，但更多是告诉学生们将社会价值，将家国进步放在个人的进步之上。

这没有问题，但对于许云熹这样的初一小孩来说，这样宏大的寄语，她不好理解不说，更与她的生活不够贴近，无法引起她的共鸣。

或许以后的许云熹会成为对社会有突出贡献的人，但作为学生，凌亦对小小的她的期待，是希望她首先能好好学习。

哪怕一时半会儿，没有显著的提升，但努力不会白费，功力必不唐捐，坚持下去，她就会变的越来越优秀，最终活成向往的样子。

校园里的凌亦是高冷的，因为她更多感受到的是恶意。

可是现在面对这样善良的小可爱，她也不吝啬于将自己的温柔赠予。

“凌学姐，你……你真的太好了QAQ，我真的太太太喜欢你了！”

说着许云熹扑到凌亦怀里，伸手抱住她，有些哽咽，“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旁边抱着花的萧肃渊，看着抱着凌亦的许云熹：“……？？？”

手里的花一下就不香了！

黑着脸，萧肃渊忍不住咳了一声。

许云熹顿时朝他看去。

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松开凌亦，双手捧着自己的小本本和笔，递到萧肃渊面前。

“萧……萧先生，可以拜托您也帮我签个名吗……”

找你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