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你,安妮想。
“砍树,”安妮说。
大砍刀和兔子的小身板属实不搭,而且这刀一看就不是砍树用的,“你应该换一把更小的斧头,”亚瑟友善建议。
“树太大了,用砍刀快一点。”安妮耐心解释。
亚瑟不再说什么。
安妮搅拌药水花费了太多jīng力,现在手上还没有什么力气,她磨一会儿,歇一会儿,自己在这里累的要死,傻狗却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她,这个好歹也是用在他身上的,安妮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又锤了锤肩膀,拉着小脸抱怨,“gān嘛一直看着我,你要来帮我吗?”
安妮就随便说说,想不到亚瑟居然点点头,很自然地接过砍刀,有模有样地咔哧咔哧磨起来,好像他已经预演过很多次。
当然,亚瑟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他需要兔子有足够的休息,毕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得呆在家里陪他度过发情期,这不会比磨刀轻松,说不定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
亚瑟磨刀的时候忽然想到,是的,他们可能还会有一个孩子,亚瑟是最讨厌被束缚的,一般雄性和雌性jiāo配后,都会选择独自离开,去享受个人世界,亚瑟当然也可以这么做。
亚瑟看了一眼眼前的兔子,兔子似乎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说:“我去做饭。”就急促地往屋里跑去。
兔子这么小一只,随身带着也很方便,亚瑟决定再观察一下,如果合适就把她带走。
安妮的作息很规律,吃晚饭,洗澡,看书,睡觉,每一个晚上都是这么安排。
吃完饭洗完澡之后,安妮站在镜子前擦湿漉漉的头发,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唱歌,现在也不例外。
待头发半gān,安妮拨了拨落在眼前的碎发,微微侧过身,她的小尾巴还压在裙子里,安妮伸手摸索着,将自己的尾巴从裙子上的小dòng里解放出来,镜子里,安妮只能看见尾巴的一部分,她晃了晃尾巴,又晃了晃,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消失。
因为这个尾巴,安妮不得不将所有的小裙子都剪出一个合适的dòng,即使保留明显动物特征的居民比比皆是,比如猪的大耳朵,象的长鼻子,蛇的体温,还有住在家里那只láng的眼睛,可是安妮还是讨厌自己的尾巴,她立志以后一定要研制出药水来去掉她的尾巴。
安妮日常讨厌尾巴一分钟后,就要进行下一项睡前小任务: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