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后退，左右行动，搬起边上的大石头走几十步，再放回去，天音可不想让人发现，这两百多斤的大石头挪动了位置。

各种命令的实验在持续着……

只要是简单，清晰的命令，每一个恶鬼都会执行，天音又测试了命令施加的距离，似乎超过二三十步之外，命令就不那么灵验了。

渐渐的，天音开始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疲劳，无力。

这种累不是体力上的，而是精力上的，她甚至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精力消耗，很难形容是一种什么样的能量消耗，就好像在现实世界，少年高强度打某对战游戏一整天的感觉……这种消耗的力量大概就是精力吧。

之前身处在惊恐中，天音还没有察觉，此刻，随着心境渐渐适应，就更明显了。

“看起来，驱使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消耗精力。”天音心想。

其实也没过去多久，要加快实验了，不要再做意义不大的尝试。

“恶鬼先生，将这颗树……打断！”天音意识看向一颗数米高，碗口粗的树木。

她现在要尝试最关键的，画中鬼能不能在她的命令下出手。

“嗯？”天音感觉一阵眩晕，差点就要握不住伞倒下去，修长的玉腿也是变得软而无力，莫非这样的高强度指令，对自己的精力消耗更大？

那画中鬼，在雨中迈步，一些雨滴落在它墨色流动的身体上直接蒸发了，也有一些穿透了它的灵体部分，步履沉重的走向那树木。

恶鬼看了看自己真有蒲扇般的厚实大手，那手上带着粗固的的利爪。

肌肉远比人类大腿粗的手臂鼓动，高高抡起。

蓬！

这一下，沉重，快的让天音看不清。

那结实有力的树木，被从中间劈断了，“卡啦咔”地带着新鲜的木料碎齿倾倒下来。

成功了。

天音不由身躯一阵兴奋，但又同时感到心悸，这一劈要是劈在自己身上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自己晕过去，或是精力无法再集中，会不会遭到反噬？

天音感到了风险可能是存在的。

她自己边退回屋子，边保持距离驱使画中鬼回到屋子内，暂且不顾那沉重的大脚板踩脏了她的地板。

只是，如何令它回到白绢内？

这一次，天音没有太多困扰，她试着按照招出恶鬼时的心意去思考，容入一种逆向的情绪。

果然，恶鬼有了反应，站在白绢边上，浑身开始化作墨流和锡箔余烬般飞散，旋绕，然后，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这些乱流，向着白绢上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