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好办,那就换去刑部。”
景长霁:“刑部也不想去。”谁知道幕后之人的手会不会长到连刑部也渗透了。
太子似乎是笑了声:“所以你要让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徇私舞弊,当没看到霍二的尸体?没看到你兄长拿着沾了血的匕首?孤答应,父皇也不会答应。”
景长霁:“臣子只想换个地方被关,而这个关的地方,臣子希望自己选。”
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气:还自己选?他是不是gān脆选自己家?
景长霁即使没抬头也能察觉到太子的目光落在他头顶:“哦?那你想选何处?”
景长霁舔了舔gān裂的唇,耳边随着由远极近的铃铛声缓缓抬头,指向一个方向。
所有人顺着景长霁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那走一路玎珰一路的人是谁时:“??”
第2章
小皇叔
绿荫蔼蔼间,在一阵琅琅玎珰声中,一身玄衣华服的俊美男子摇摇晃晃坐在高头骏马上醉意醺醺徐徐而来。
哒哒的马蹄声,伴着男子手里还攥着的酒囊上系着的几串陈旧铃铛玎珰作响。
男子半眯着眼,已然半醉,面容削瘦苍白,是种病态的惨白,映衬刚灌了酒水红艳艳的薄唇,极致的美感,却也让在场的众人胆寒心惊。
虚瞥一眼依然指着男子的景长霁:这是不要命?还是受刺激过大?
先不说小王爷性情诡谲,常以戏弄人取乐,景家兄弟二人到了他手上能不能活另说;再则小王爷一日中有七八个时辰要么在醉酒中,要么正在醉的路上,最不喜旁人打扰,绝不可能会答应。
别说太子,连皇上都不会bī这位祖宗做事。
太子顺着景长霁的手指瞧见来人,眉头轻蹙,翻身下马,神情难辨:“小皇叔。”
其余人也紧随其后下马,单膝跪地。
来人不疾不徐的骏马被挡住去路自行停下,玎珰环佩音消失,男子不耐烦掀开眼皮,惨白的皮肤在刺目的日光下近乎透明。
卫殷居高临下俯瞰众人,目光落在最近的太子的身上,懒洋洋提起敞开的酒囊灌了一大口酒水。
酒水入口,他苍白俊美的面容稍显正常,薄唇湿润,鲜红如血,形成古怪渗人的美感,眼神yīn鸷:“太子贤侄,这是作甚?”
半睁开的冷目轻扫众人,最后落在一身血早就死透的霍二身上,稍稍坐直身体:“莫非……在玩she人靶子?倒是有趣。”
众人打了个冷颤:要命,人命在这位眼里果然如同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