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殷闷哼一声,很快听到景长霁抱歉的声音:“本来想拿过来给你掂着的,王爷?王爷你没事儿吧?”
卫殷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装醉:“难受……”嘴里发出含糊的呓语。
结果下一刻又是嘭的一下砸在肩膀,但好在只是寻常的枕头,也不太重,只是折磨人的是景长霁很快伸手帮他揉了揉肩头。
还不小心指尖碰到他的脖子一侧……
卫殷头皮一麻,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就在他心猿意马时,景长霁似乎想起什么,又站起身:“看我,竟然忘了,醉酒应该先喝点茶水,王爷你等着,我去给你倒。”
卫殷哪里管什么茶水,他只觉得脖子动脉的地方被景长霁碰过的那一块肌肤仿佛要灼烧起来,从那个地方开始蔓延到全身,整个人像是被火笼罩。
只是下一刻,景长霁再次回来时,一张浸润凉水的面巾直接往卫殷脸上一盖。
顿时火与冰激得卫殷头皮一麻,差点当场坐起身。
但硬生生被卫殷忍住了脸上的冰凉,可这时候却传来景长霁凉凉的嗓音:“王爷,凉水洗脸该清醒了吧?怎么,还不够啊,要不,我再帮王爷多盖几次?”
卫殷要是这时候还没发现不对劲这二十多年白活了,感情从一开始他这就被发现了。
卫殷不想动,想到刚刚胸膛上的手,痛并快乐着,也不知道这算是福利还是惩罚。
他最后还是将脸上的面巾拿下来,黑漆漆的瞳仁盯着不远处的景长霁,无奈道:“你怎么发现的?”
景长霁却拿起帕子在擦手,闻言挑了挑眉:“下次泼酒换个地方,一手的湿凉。”
卫殷摸了摸刚刚泼酒的胸口,果然被外面冷风一chuī,都要冻成冰渣渣了。
既然被拆穿了,gān脆低咳坐起身,揉着头,还想装:“我是真喝酒了。”只是没喝醉罢了。
景长霁信他才怪,直接转身:“是吗?但装醉也是真的。”
打开门刚好看到暗卫端着醒酒汤过来,经过时忍不住开口道:“我觉得还缺一味东西。”
暗卫愣愣:“啊?缺什么?”
景长霁头也没回:“huáng连。”
暗卫没听懂:啊?这怎么就需要huáng连了?huáng连和醒酒汤也不配啊。
但房间里的卫殷却听懂了,在暗卫进来前,默默拉过锦被盖在身上,挡住某些不可言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