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过兵。”卫何说。
“哦,后天我要去孟休走批茶叶,跟着吧。”光头男说。
“谢谢菩提哥啊。”孙泉提醒说。
“啊,谢谢菩提哥。”卫何说。
紫荆市。
这是石磊人生中第一次旷班,他躺在沙发上发呆,人已经醒了,但心还带着隔夜的酒气,不愿清醒。
手机再一次的响了,石磊接通了电话。
“石头,你怎么搞的!都十点半了,赵队都不知道骂你多少遍了,怎么还不来啊,我跟他说你今天生病了,我昨晚给你吃的退烧药,估计影响着你睡过头了,赶紧过来啊,听着没有。”电话那头是陈池。
“知道了。”石磊嘴上说着知道了,但也没有要行动的意思,他挠了挠脸,又顺着脖子一直挠到胸口。
他的脑子很乱,乱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就这么躺着,任由着陈池一个接一个的给他打电话,一直到中午。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石磊慢慢的站了起来,踢着脚下的酒瓶子,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干嘛呢。”赵爱民出现在石磊的门前。
“头儿,我发烧了。”石磊说。
赵爱民闻见了他身上的味,往屋里走去,“喝酒退烧啊。”石磊关上了门,跟着赵爱民往里边走。
“头儿……”石磊欲言又止。
“你要是打算说你师傅,那就打住,我来就是说你的事儿的。”赵爱民说。
“我想不明白。”石磊说。
“怎么才算明白啊,现在又有两具尸体,死者家属是不是也得明白,自己的亲人为什么就无缘无故的死了?”赵爱民说。
“这我都知道,头儿,这道坎儿我迈不过去。”石磊坐下来说。
“迈不过去,你是警察,就算你师傅不是警察了你也一样是警察,”赵爱民站起身走到石磊的面前,“现在,两名受害人就躺在那里,你说你迈不过去,你问问他们同不同意,队里人人都紧绷着弦呢,你一句迈不过去就给我打发了?凶手得抓,卫何也得抓,但是你这算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弄清楚,这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亲手抓住凶手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的丧心病狂,你不打算亲手抓住卫何,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公义?”
石磊眼神中依旧没有光,他盯着地上杂乱的易拉罐,一声不响。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扒衣服滚蛋,要么回去弄清楚你想知道的一切,今天下午,如果你按时到,那就立马给我跑案子,如果不到,你的辞职信我替你写。”说罢,赵爱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石磊伸开了腿,想起自己刚入职的时候。
“师傅。”石磊跟在卫何的屁股后头。
“你管谁叫师傅呢?”卫何扔掉烟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瘦弱的青年。
“我没来支队之前就听说过您,您破过的大案子我都了解过,我想当你徒弟,跟你学本事。”石磊陈恳的望着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