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忙去吧。”卫何说。

“哎，你们这个马老师，为什么不卖画啊。”卫何问卫莱。

“不喜欢呗，他的收入来源就在画室的学费，他不喜欢卖掉自己的画，只想让人欣赏，他说好的作品不能简单的成为商品。”卫莱解释道。

“哎呀，那觉悟还算挺高哈。”卫何说。

“那当然了，要不我这么崇拜他呢。”

卫何四处扫视着观看画作的人群，特别注意的是拿相机拍摄的人，本来卫何想着这次的画展会设立门禁，人们都要登记身份信息，但没有想到却是在画室进行的。

“哎，闺女，你们这马老师这么厉害，为什么在画室进行这个展览啊，不是应该在书画馆或者是其他档次比较高的地方吗？”卫何问。

“马老师好像没钱了，房贷刚还完，他又打算买车了，刚交了首付，所以展出要付的场地费他已经付不起了。”卫莱说。

“真的假的啊？这么牛的一个画家，居然会交不起场地费。”卫何说。

“你小点儿声音好吧，马老师可没告诉别人啊。”卫莱说。

马青是个不会求人的人，像他这样的画家，如果想请求免费展出，也一定会有人愿意的，但他就是这样的脾气，能解决就解决不求人。来到画室里看画的人，也并没有因为场地的问题而削减半分的热情。

卫何想到了著名的画家们，他们似乎都有着奇怪的脾气，也是，如果什么都很普通，那还搞什么艺术。

画展进行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赵爱民突然到场，他在人群中寻找到了卫何的身影。

“我说你小子干嘛呢？不好好养伤跑出来干嘛？”见到卫何后赵爱民就开始问。

“你怎么也来了？看画啊？”卫何问。

“我看什么画，我可没那个欣赏的水平，我是找你来了，你小子想干嘛？要私自行动啊？”赵爱民说。

“你跟我来，”卫何拉起赵爱民就要走，“那个，闺女，你在这儿先看着啊，别乱跑，一会儿我出来找你啊。”

“好。”

卫何拉着赵爱民来到了马青的办公室里坐下。

“我还是觉得红伞案跟马青的那幅画有关系，所以我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专门过来给画留影。”卫何说。

“那你观察到谁有异常了吗？”赵爱民问。

“有个屁，我是来了才知道这居然有这么多的人，根本不行，不过我把在这儿的人的脸都记了几遍。”卫何说。

记录一张张的脸是警察最基本的技能，这样的技能不全是学出来的，基本上都是经验慢慢累积出来的。有许多时候警察抓到嫌犯都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你这脑震荡着呢，估计你记也记不了多久，还是我来吧，刚才我已经看了一遍了，这会儿过去复习一下，对了，卫莱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吧？”赵爱民说。

“那哪能让她知道啊，我跟她说的是我喜欢上了马青的画。”卫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