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被两个人架起,快速的带到一间像是仓库的房子里,这个院子非常大,红砖砌成的墙有一人半高,墙体下半部分刷着白色的油漆。
朱真判断这个地方应该是处在城南旧货市场一带。
掉了漆的红色大铁门被人推开,朱真被扔到了屋内地上,待到所有人都进来,铁门被重新关上。
“东西呢。”屋里坐着一个身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大胡子拿出一个袋子来,袋中装的,就是朱真的手指头,男人从背后拿过一只盖着黑色布块的大铁笼,他将黑布掀开,里边站着的居然是一只鹰。男人把手指从袋中取出,仍进了笼子里,鹰迅速的探脑袋去啄。
“好好的警察不做,跟我出来做这一行干嘛啊。”男人翘起二郎腿问。
朱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挣钱。”朱真说。
“你是个明白人,这年头儿,人们只会为了钱去拼命,在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我从不相信什么兄弟情义,我只相信钱,不管你是谁,钱能洗掉你的过去,进了这扇门,以后想出去,就不可能了。”男人说。
“去你妈的,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朱真吐了口血水说。
大胡子过来,对着朱真的脑袋就是一脚,朱真倒地以后,大胡子用脚踩着他的脑袋。
“在我这儿,有脾气没用,得有本事,警察又怎么样?警察就不是人?警察就不需要钱?放屁,你不给他发工资,你看他还为谁服务,从今往后你给我记住,你只能为钱服务。”男人伸出手来,立刻就有人拿雪茄递给他。
花藤支队。
“谁让你过来的?让你盯着人呢。”卫何见石磊进了他的办公室门就说。
“他刚才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打的。”石磊说。
“都说什么了?”卫何问。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他奶奶的身体状况,其他的,没怎么说。”石磊说。
“那你汇报个屁啊,这用得着汇报吗?”卫何立刻就发火道。
“我就是,咱们为什么非要监视池子呢,你不相信池子啊?”石磊再一次陷入了纠结。
“吴昊交代的,我能不照办,人家都说了,出了事我卫何担不起责任,我都担不起,问题可别出在你身上了。”卫何说。
“这么严重啊,吴局亲自交代的啊,那池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了啊?”石磊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我也想知道,我不是不够级别吗,你够啊?要不你给吴昊打个电话?”卫何说。
大雪依旧不停的下着,支队院里的紫荆被裹上一层厚厚的棉被,黑色的树枝白色的树冠,像是一个伫立在风中的白发垂钓着,安静的看着院里的游鱼,准备随时抬起手中的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