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算碰她，我更没有打算伤害她。”马青看着卫何说。

“那你想干嘛？你对我的女儿有什么想法？”卫何的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她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我没有想过要对她有什么想法，她对我的感情我都知道，我也不想耽误她，我更没打算耽误她，我为她画像，就是要告诉她，我该离开这个地方了。”马青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说话算数吗？”卫何认为马青说的话。只是为了脱身而临时编造的谎言。

“他很善良，也很纯洁，我不能用我残存的半生，去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反倒是你，你是他的父亲，他跟着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美术，我只在上次画展中见过你一面，她要的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她要的只是爱。”马青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支队门口，有人过去拦住他，连卫何也没有这么做。

马青走了，卫何把卫莱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将办公室的门锁起来，父女二人对面而坐。卫莱没有打算说话，卫何也在组织语言。终于，卫何打破了平静。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会爱上他？到底能带给你什么？你有年轻的资本，你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没有反对你谈恋爱，因为我已经相信你了判断能力成熟了，可我怎么都想不到……”卫何点起一直烟来，“你居然会爱上他。”

“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父亲。最喜欢吃什么，我想要做什么，我想要去哪里生活，我想要过怎样的生活，你都不知道。一年365天，你想366天都在支队里工作，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在安安阿姨需要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我们两个都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哪怕不能随时都依靠，在我心里最难过的时候，在我遇到挫折的时候，你都没有出现。而他每次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肩膀或许没有你的宽厚，但他可以随时为我咬牙坚持着，让我依靠在他的肩上，我还有不爱他的理由吗？。”卫莱很想找一个时间跟自己的父亲说一说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可她一直缺少这样的机会，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像是在审犯人一样审讯她，她都愿意，在她最想找个人聊聊的时候，父亲总是忙的一句话都跟她说不上。

卫何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说过的“喂，你好。”都比跟自己的女儿说的话要多。今天虽然是一个父亲，在教育女儿，但分明是女儿在谴责父亲。

女儿似乎把父亲的种种罪行都罗列了出来，卫何非常生气，但他依然心疼地看着女儿。他一直都知道是自己欠女儿的太多，他想过很多方法去补救，可多数都是亡羊补牢。

“你是真的决定就爱上他了吗？但是我告诉你莱莱，你的路还很远，你也说过你要做一个好警察，你也一定会遇到一个可以为你拼命的男孩儿，你现在的判断能力还不足以支撑你做出今天这样的决定，你无法为你所选择的这条路负责任，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卫何拉起女儿的手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你每天要了解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比了解我要多。”卫莱松开了自己父亲的手。

“我知道在这些地方我对不起你，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一直会是我的女儿，从我让你叫我爸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倾尽我的所能来爱你，我当然不愿意你受半点伤害。，莱莱，爸爸今天向你道歉，为我所不能对你付出的爱，为我所不能向你靠近的肩膀，我不想再向你解释，爸爸掖知道你早就不耐烦我的解释了。”卫何从来没有跟人说出过这样的话，这些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话，这些早就想跟女儿说的话，今天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那一刻，他收起了自己的暴脾气，收起了自己领导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