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每次你这么说就弄得我很紧张。”石磊已经开始打冷颤了，可见卫何的话在他心里是十分有分量的。

卫何带领着刑侦支队的人赶到了现场。

石磊站在警戒线外，远远的望着那五具绿色的尸体。他的心里突然有些发毛，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尸体高度腐烂产生的颜色。现在看到了才知道这五具尸体上的绿色，竟然和周边的草色一模一样。

石磊咽了口唾沫，等待着师父带他进去。不光是石磊，就连解剖过无数个尸体的张宇，一时都很难接受，在他看来这不符合科学，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自己的猜想。但他却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行，那我们先进去。”卫何跟现场的民警打了招呼就拉起警戒线往里边进。

刑侦支队的人跟着卫何走了进去，卫何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自己的徒弟石磊，张宇和另外几个法医拎着箱子走在最后。来到尸体前的时候卫何也打了个冷颤，这样的情景还是他平生第一次遇见，当然，他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尸体上那丛翠绿色的，不是石磊站在警戒线外猜测的绿色的毛或者是油画颜料，而是真真正正的绿色的嫩芽。

五名死者的面部特征已完全无法辨认，张宇拿着箱子楞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卫何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可别给我丢脸啊，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先随便看一看，一会儿拉回支队再说。”卫何在张宇的耳边小声说的。

张宇点了点头，叫法医走到尸体前边，几个法医看了看尸体的情况，面面相觑。“高度腐败，卫队，现场条件不够还是拉回去吧。”张宇不想让现场情况太难堪就说。

“那行，先把人拉回去。”卫何最想要的也是这一种结果，不管尸检问题有多难，还是回去关上门自己人说，别让这些在场民警听到。

草根穿过了尸体的背部皮肤，延伸到泥土中，所以现场法医基本上是把尸体像拔草一样，从地上拔出来的。

尸体被带回到解剖室，张宇把口罩摘下来说：“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尸检，这些草芽是从尸内部生长出来的，尸体的正面是密密麻麻的孔洞，这种草的草根十分旺盛，不用打开看就知道里边的肌肉组织、内脏都已经被植物的根部给抓碎了，石英根本无法长眠，除非他们是被毒死的，但尸体上的草又长得很均匀，中毒身亡的可能性已经排除了。所以我认为尸检的意义不大。”

“尽量做吧，尸体是咱们拉回来的，别到时候让人家看咱们的笑话。”卫何说。

“那就先做身份鉴定吧，然后我们判断一下死亡时间，要查致死因的话，我保守估计要做一到两个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你直接去查。”张宇建议说。

“你们尽量做吧，能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能给我多少信息就给多少。”卫何说。

张宇带领众法医做起了艰难的尸检。

这个时间的所有植物都是这种特别漂亮的青绿色，但这个漂亮的颜色来自于五具尸体就非常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