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跟马晓原本就认识，他本来就是陈曦微电影的导演，还用得着谁介绍吗？”蓝海说。

“你这是在侮辱我智商啊，这么明显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咱们的问题不是出在这里，而是出在他们最早认识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卫何说。

“所以说你那边调查出来的情况是有问题的，你调查出陈曦是范莹莹和王艳楠介绍给这四个导演的，但我的调查结果告诉我，陈曦是在参演微电影时认识的范莹莹和王艳楠，而马晓是晨曦在参演微电影之前就认识的，所以马晓是先与范莹莹和王艳楠认识的陈曦，你的调查结果却告诉你，你的嫌疑人给陈曦介绍了一个她原本就认识的人。”蓝海说。

“你不会又是没有证据吧？”根据卫何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根本无法得知陈曦与这四个导演究竟是何时认识的。

“我当然有证据，在陈曦参与拍摄微电影之前，她坐火车去过一次深圳，而马晓是要坐车到东莞，不过在到东莞东站之前，他们两个的座位是挨着的。”蓝海把两人的购票信息放在卫何的面前说。

“你是在怀疑他们两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卫何拿起购票信息看了一眼。

“有极大的可能性。”蓝海说。

“也就是说，我的线人很有可能说了谎，”卫何又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她说的就是实话，只不过这句实话本身是谎言。”

“我同意你的第二种想法，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孙小婉都没有理由骗你。但不管怎样，肯定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蓝海说。

“所以咱们两个说了半天，还是不如见一见范莹莹。”卫何说。

“为什么不见王艳楠？”蓝海问。

“王艳楠已经死了。”卫何说。

如今，范莹莹很有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但待在广东的小刘还没有给出任何消息，范莹莹究竟是死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卫何再一次想起了孙小婉写给自己的信，那封信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她必死的决心，有可能说明她怀疑自己要见的人就是杀害陈曦的凶手，可是她在信中也没有做任何的说明。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绑架孙小婉等人的主使就是A省省厅的那个涉案的副厅长。他认为伤害陈曦的人就是这个副厅长，这是孙小婉自己的逻辑，卫何的逻辑则是范莹莹和王艳楠是杀害陈曦的重大嫌疑人，而蓝海的逻辑又是现在他们所知道的所有人，都不是凶手。

三种不同的逻辑产生了三种不同的行动，而三种不同的行动所生出的结果的却又有共通之处，卫何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想：“这不是一宗普通的凶杀案。”

卫何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在想这宗凶案发生之后，孙小婉、范莹莹，王艳楠、省厅的副厅长，这几个方面的人都在干嘛。

凶案发生后，孙小婉为了生计签约新的艺人，范莹莹，王艳楠跟孙小婉依然有着联系，而且还在同一个剧组里，这很有可能在说明范莹莹和王雁南需要孙小婉给她们介绍新戏挣钱，也是在陈曦和那四个导演死后，这两个人跟孙小婉走的更近了。

而在凶案发生之前，范莹莹，王艳楠两人，跟马晓的关系非常近，可后来给他们两个人的角色却都是配角，后来居上的陈曦则直接饰演的是主角，这样就不能不怀疑有嫉妒的心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