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卫何见蓝海马上就要跟自己呛起来，就赶紧出言制止，“雷局心情不怎么样，他这人平时总跟你笑呵呵的，看着就那么和蔼可亲，一遇见事儿，那立马就变成一条活狼啊。”卫何说。

“挨骂了？”蓝海非常希望卫何能挨骂，这似乎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少不了，上头骂完雷局，雷局再骂我，我现在就想问问我能骂谁。”卫何说。

“你是最后一层，你没得骂。”蓝海满意的说道。

“章杰自杀死了，红伞案主凶也是突发心梗死了，没救过来，你知道上头怎么说吗？上头说这些人，跟那个进行自杀式破坏的恐怖分子没有什么区别，还说咱们要是实在没本事解决，这事儿，就得交给国安。”卫何说。

“没有那么严重，这阵子，我有个非常强烈的预感，好像那个幕后主使在我心里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了，我正在无限的向他靠近，我一定能抓住他。”蓝海说。

从310案到发芽尸体案，蓝海将这些作案凶手的性格、作案手法、心里安全范围等等因素做综合研究，他在寻找共通之处。

“要是有一天，系列案件侦破了，你是不是就离开支队了？”卫何问。

“嗯，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蓝海说。

躺在病床上李东成无时无刻不在呻吟，他不断的伸出手指着吗啡的开关，要求一直给他注射吗啡，医生当然不同意，那会要了他的命，吗啡的开关掌握在石磊的手里，医生告诉了他多久用一次最合适。

“我说你能不能休息会儿啊，医生都告诉我了，你根本就没那么疼，不能好好休息会儿啊。”石磊不耐烦极了。

“这都骗不过你？”李东成竟然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很轻，不过还是被石磊给听到了。

“你，刚才在说话？”此刻的石磊宁愿相信这个房间有鬼，是鬼在跟他说话。

“真是个傻子，我一直都能说话啊。”李东成用嬉笑的语气说到。

石磊赶紧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卫何的电话，“师父，你赶紧过来一趟。”

“怎么了？人不行了？”卫何吓了一跳。

“比不行还吓人呢，他居然说话了。”石磊说。

卫何直接将电话挂掉，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蓝海打，直接拎上车钥匙直奔支队院里。来到病房门口，卫何深呼吸了几下，好赶走刚才自己气喘吁吁的样子，呼吸平稳后，他立刻打开病房门。

李东成看见卫何进来，就朝着他笑。

“你为什么假装不能说话。”卫何问。

“你们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能不能说话啊？我当然是愿意说话就说话，不愿意说就不说。”李东成说。

“新城区，树林子里的五具尸体，你干的吧。”卫何将手背到身后。

“我干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杀的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