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局，不能这么草率吧，如果真有那个幕后主使的事儿，那这案子可就算没有破啊，这么草率的就把李东成给判了……”卫何说。

“别跟我扯这个啊，那个人到底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数，咱们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先不说到底有没有幕后主使这回事儿，要是这个李东成再发生点儿什么意外，咱们怎么交代？到时候两头都顾不上，不是我对自己的同志不自信，我是不想再看到我不想要见到的结局。”雷安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那行吧。”卫何挂掉雷安的电话，就立刻又打给了石磊，“石头儿，只要那孙子能说话，就给我问，别管那医生，找到机会就问，一定要问出那个幕后主使的事儿来，明天上午，”卫何看了一眼手表，“上午九点钟，我处理完队里的事能赶到医院。”

“我知道了。”

卫何安排了李懋去医院跟石磊换班，自己开始准备检方能用的上的控诉材料。

蓝海主动的来到卫何的办公室，“李东成怎么说。”

“都交代了，不过，幕后黑手的事情没有交代，另外，他是怎么往门上弄的液氮，也没说，那个‘作家’的事我是没来得及问，主治医师不让他再说话了，明天我会赶过去接着问。”卫何说。

“液氮的事情不重要，我可以慢慢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他在临死之前至少说出一点儿关于‘作家’的线索。”蓝海说。

“临死之前？”卫何打了个冷战。

“他不会给你太多机会的，前边咱们已经有前车之鉴了。”蓝海说。

“我宁愿相信前边的都是意外情况，特殊情况，不过你说的很对，这个李东成不断的要求给自己注射止疼用的吗啡，我就担心哪天他会自己把全部的吗啡都偷偷的注射进去，他确实有想要自杀的倾向。”卫何叹了口气说。

“所以要趁着意外还没发生，能问出一点儿是一点儿，我们没有办法预料，没有办法进行预测，没有办法做定向准备的事情，就是意外，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避免，我们就要把现在能做的事情都做完，省的最后留下遗憾。”蓝海说。

“这个我明白，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个系列案件，什么时候会结束？”卫何问。

“你什么时候抓到了作家，才能得到答案。”蓝海说。

“这个我也知道，其实，我也是挺相信你的，只不过我有时候又不敢想象，我总是希望你的推理是错误的，不然就太可怕了，那种结果我不敢接受，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卫何说。

“咱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得看天意。”蓝海说。

卫何是没有想到，作为跟他一样唯物主义的蓝海，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更加让他感觉到压力很大，毕竟如果不是特别困难的案子，蓝海是绝对自信的，可是看现在的样子，蓝海的自信心好像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打磨掉。

石磊看着病床上这个变态，疼痛使他无法正常进入睡眠，他总在没话找话，“你结婚了吗？不要跟女人结婚，我看你这样子，就你这样的，你会被女人给骗死的，看我这么高的智商，都被自己的妻子给耍了。”

“医生刚才说让你老实一点，你要是真有说不完的话，不如你跟我说说，藏在你身后的那个人。”石磊说。

“藏在我身后？鬼啊？”李东成笑道。

“我是说，那个让你去做这些事情的人。”石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