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审讯正式开始。

“哈哈哈，我猜到了。”李东成看着卫何说。

“净化社会，像你这么小心眼儿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觉悟，你比不上他。”卫何知道李东成的心胸非常狭窄，所以第一条战术，就是要击退他的自信心。

“他？谁啊？”李东成说。

“不要装糊涂，他比你更冷静，统筹能力比你强的多，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认为那个‘伟大的杰作’是你做的，不可能，这事儿我说了算，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干的，我会把你的名字公布成叉叉叉，三条叉。”卫何说。

“你好像没有权利那么做。”李东成说。

“我当然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还没找到那个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没有他的供词，我们就无法确认主谋到底是不是你，你说人都是你杀的，我选择怀疑，因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说瞎话，但是我们又必须公布案情，那么我会怎么做？我当然不能直接公布你的名字，否则如果到时候翻案了，发现这案子根本就不是你干的，打脸的就是我自己，所以我会在你的脸上打满马赛克，就连名字也要打。”李东成想要证明自己，他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自己的名字，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在活体人的身上成功种植出了植物，卫何就是要通过这个告诉李东成，他能不能“一举成名”是卫何一句话的事儿。

“你好无聊啊，那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而且，你是个好警察，一个好警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李东成说。

“是啊，你刚才说的不是警察，而是好警察，那么你这道题就是选择题了，有好，当然就有坏，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好警察，我不喜欢循规蹈矩，就像现在一样，没有那个警察敢直接在病房里审讯一个刚出了重症监护室没几天的重病号，我敢，以为我没那么好，我的身上背着无数的警告，背着无数的检讨，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说的就是我。”卫何微笑着说。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这么说的，我选择不搭理你，你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李东成将脸转过去。

“你不想理我，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看看你的样子，你怎么可能是一个能作出这么大案子的人？不可能，你没有那个脑子，你也没有那个能力，只能是他，我了解他，我相信只有他的智商能做到这些。”卫何继续刺激着李东成。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李东成再一次的说漏嘴。

“我了解他，我了解他，比了解你还要深，因为我已经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了，至于你，你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准备弃掉来保护自己的棋子，弃车保帅，不过很可惜，你连车都算不上，你只能是个小卒。”卫何一步一步的把话说重，他想要掌握局面，成为主动的一方。

“激将法？你在用激将法，你以为这个对我有效吗？真是可笑。”李东成的上嘴唇不住的颤抖。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说你不如他冷静，你不反对吧，因为这个是事实，我说你不如他聪明，你不反对吧？因为这个也是事实，我说你不如他……”

“你既然那么了解他，你为什么要通过我问他呢？”李东成打断了卫何。

“因为我觉得，你知道最真实的他。”卫何看着李东成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