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整理案件的时候,卫何才感觉到出其中的蹊跷,有太多的地方说不通了,这三个案子的凶手可能不是一个人,而且很有可能又挑衅警方的行为。
“首先,根据法医队张科长的判断,三个案子的凶手有可能为两个,从死者周雨和花荣身可以判断,凶器是同一把,后来咱们寻找到了凶器,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两起案件中,凶手的用刀习惯却是截然不同的,而且掌握力度的方法也是不一样的,现在有了第三起案件,根据死者徐厚身上的刀伤可以判断出凶器跟其他两起不一样,但凶手用刀习惯和掌握力度的方法与第二起案件完全吻合,综合以上因素可以判断出,凶手至少有两个。”
会议室里的气氛非常凝重,往常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案件,死者全是十六岁的少年,正是少年,却遭遇这样的毒手,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可惜。
“我觉得凶手可能就是一个人,不论是同样的匕首,还是不同的匕首,他应该是在给我们干扰,不过,既然他敢扔掉做前两起案件所使用的凶器,就说明他十分的自信,我同意卫队说的挑衅警方。”陈池分析说。
“你有什么根据。”卫何问。
“首先,如此针对性极强的案件,我不觉得是有两个凶手。”陈池说。
“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法医张宇说。
“什么问题?”卫何问。
“切小拇指的方式,刚才我就在想,三名死者的左手小拇指都被切掉,切断的位置,全部都是近指骨与掌骨的连接处,也就是三根指关节完全切除掉。”张宇说。
“张科长的意思是,如果是两名或者两名以上的凶手作案,不会做到这么细致,除非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说到这里,卫何就感觉到后背发凉,因为在处理“替罪”系列案件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分析的。
“也许是巧合,通常意义上来说,切掉手指,不就是完全切掉吗?”石磊提出不同意见来。
“你恰好说反了,大量案件中,被切除掉的手指关节,都是在近指骨处被切断的,因为那个位置符合人的手掌特征,而指骨与掌骨的连接处,切起来确实好切,不过要麻烦的多。”张宇解释说。
“没错,没有哪个凶手会如此冷静的搬着死者的手研究一会儿再去进行完整的切除,除非,他们都是医生。”卫何说。
“乔世林!”石磊说。
“嗯?怎么了?”卫何问。
“乔世林的爷爷年轻时候是中医院的骨科医生。”石磊说。
“你不是说他爷爷瘫在床上不会动了吗?”卫何说。
“奥,对啊。”石磊说。
能确定的范围还是很大,而且还不能确认新的案件是否会发生,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头大,被割掉的左手小拇指是一个方面,死者山上的刀伤是一个方面,三个案子,三个死者,死法一模一样,死后被侮辱尸体的方式也是一样的。
但是刀伤却又有个各自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