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何的句话还是挺管用的，这名警员听完立刻就不吭声了，石磊也意识到了这是合贵分局的地界，在这儿说人家的案子有问题，那不是找骂的吗。

师徒二人将六份卷宗的内容都浏览了几遍，背的差不多了，两人才离开，刚出了分局大门，卫何就拿出两个笔记本来一本交给石磊一本留给自己，“赶紧默写下来，一会儿回支队再玩了算拉倒。”

为了避免竹篮打水，两人待在车里安静的将还能记住的内容都默写在笔记本上。记完后卫何才启动车子，带着徒弟往支队里赶。“师父啊，毕竟是分局的案子，咱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石磊问。

“安全带拉上，”卫何发现石磊没有系安全带，“合不合适都得这么干，要想顺利点儿，只能先瞒着他们分局，谁知道合贵分局里有没有跟毕永辉他们合作的，这种事儿，说不准，在者说了，咱们只是怀疑，但是咱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在翻案，弄不好就把江龙给得罪了。”

江龙就是合贵公安分局的局长，这几宗案子都是他办的。

回到支队以后，卫何领着石磊进入到办公室，开始分析着几宗案子。

“你看，师父，这几个嫌犯都是有钱人，加上都有符翔和毕永辉的参与，不用多分析，肯定有事儿，一个负责做假鉴定，一个负责辩护，我看啊，跑不了他们俩的事儿。”石磊说。

“你得相信法律，他们两个能耐再大，法方和检方都是傻子吗？这事儿要想做成，只靠他们两个不行。”卫何说。

“师父，你的意思是，法院和检察院的人，也都有问题？那这事儿单靠咱们两个可不行啊。”石磊说。

“你是不是傻，要真是这样，那得多可怕，法院检察院，我觉得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死者家属，只要家属松口了，毕永辉跟符翔就好办的多了。”卫何说。

“对啊。”

如果死者家属跟嫌犯家属进行过私下的交涉，只要给出的金额他们无法拒绝，那么真相也许就真的不重要了，剩下的，只需要用毕永辉的尸检手段糊弄过检察院和法院，加上符翔跟死者家属以及嫌犯及嫌犯家属的配合，案子就会由故意杀人变为无罪释放。

“不说说起来简单，要是真施行起来会很麻烦，而且风险很大，让池子查一下这几个嫌犯的经济情况，还有这几名受害者家属。”卫何交代说。

在真相还没有被揭晓前，卫何作出的这些就叫假设，不能直接将毕永辉和符翔定为嫌犯，更不能直接去跟合贵分局提，他们只能悄悄的按照这个方向查下去。有了方向，案子就清楚很多了，就像石磊说的，这两个人八成就是帮助杀人犯脱罪的。

想要弄清楚真相，得从这几个案子的被害人家属入手，这几个嫌犯有点儿麻烦，毕竟势力比较大，他们肯定会给办案的警察很多阻碍，倒是这些被害人家属，他们毕竟是受害者，或许希望会大一些。

“这样啊，我分配一下工作，石头儿跟我去调查这几个案子，李懋跟池子配合继续找人，有什么问题立刻跟我汇报，我两头跑没问题。”卫何分配起了任务来。

根据陈池调查出来的结果，卫何跟石磊选定了其中一名被害人家属，这个人是死者的妻子，名叫苏婷，现在已经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