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犯法啊?”高格问。
“不犯法,抽烟怎么会犯法,我也抽烟,但要是这烟里……”卫何见到了高格的茶桌上有一片淡淡的白色,于是站起身来,摸了一下,然后将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最后用手指捻了捻,“喜欢吸点儿白的啊?”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高格笑着说。
这个时候保安冲了进来,但是有点儿不知所措,高格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你在办公室里干这事儿,还不知道多找点儿人看着啊?还是你根本不怕被人发现。”卫何问道。
“我跟员工关系很好,谁都可以进来跟我聊两句,没什么。”高格依然笑着,此刻他并不知道这两个警察来找他是为什么。
“这样啊,这么说你这个老板还挺平易近人的啊。”
“那个是清朝的。”高格扭头对正在摸索着他办公室里花瓶的石磊说道。
“你这玩意儿清朝的啊?我家也有,这花瓶就是用来插花的,就算是清朝的,人家清朝人也用来插花,你这空着多没意思啊,没有生机,你这办公室啊,太阴暗。”石磊将手背到身后说。
“哎,石头儿,话不能这么说,人家高老板心里敞亮着呢,要不然杀了人怎么还能在这儿安心的喝茶呢。”卫何看着高格说。
高格这才想到卫何在说什么,他依然是笑了笑,“你们警察都这么爱开玩笑啊。”
“不不不,我们视情况,有时候也爱开玩笑,但是有时候就认真,比如面对一个有过性侵犯史,而且杀人毁尸灭迹的凶犯,哎,那个金源,是在这个办公室里被你杀死的吧?”卫何说。
“金源就死在你坐的那个位置,不过,他可不是被我杀死的,而是我在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出于自卫……”
“这自卫啊,”卫何抢过话来,“分时候,也分真假,是吧高老板。”
“那个案子已经过去四年了,而且法院的判决结果已经很明确了,我不知道两位警察同志来找我,是想再了解一遍情况?”高格问。
“你看人家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不是,眼皮没跳,嘴巴不抽,笑的一点儿也不僵硬,安安稳稳的在这儿坐着,你看看。”卫何说。
“有时候太正常就是不正常,师父,这你教我的,你都忘了。”石磊附和着师父的话说。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了。”高格说。
“嗯!我就喜欢这痛快人,行了,不扯淡了,当年金源怎么死的,你清楚吧?”卫何问。
“他拿到砍我,”高格解开了左手衬衣袖子的扣子,然后将袖子撸起来,“这道伤疤,就是他坎的,所以我夺过他的刀,就这样,正当防卫。”高格总是在重复“正当防卫”这四个字。
“奥,正当防卫啊,为了制造这个正当防卫高老板你也是豁出去了,自己砍自己啊,哎,我听一个心理学家说人在正常情况下自残,会有一个什么来着?自我保护的反应,对,就是这个,按道理说,砍这么准确实不容易啊,高老板你不是一般人。”卫何伸出大拇指来。
“我实在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高格已经不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