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丢脸了，你多大了，还搞恶作剧。”

程牧骂她，语气却凶不起来，快速从包里拿了湿巾纸给她擦脸。

她脸上，白色T恤上全是番茄酱，程牧废了半包湿纸巾才把她的小脸给擦gān净，至于她的T恤，是废了。

“你帮我买件T恤，能穿就行。”

陶柚抓着程牧的袖子小声讲，她T恤上全是红色番茄酱太引人注目的，跟血似的，怎么到处走啊。

程牧起身拉她的手：“我车里有T恤。”

陶柚用包挡在胸前，偏偏她今天带的还是可爱的小手包，她夺了程牧的包挡着，他的包大。

程牧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又好笑又无奈，她东张西望的，一直小心挡着包，走得磕磕绊绊，程牧抿了抿唇角，贴上前一步，手放在她肩上，微微一收，将她朝怀里搂。

陶柚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挡胸前的番茄酱，程牧一搂她，她灵激一动，立刻腾出一只手搂住程牧的腰，半边身子侧偎到程牧怀里，这样挡就容易多了，她只用一只手拿包随意挡一下就好，陶柚心里美滋滋。

程牧的车在附近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到了地下停车场，陶柚赶紧钻进车里。

程牧车里有一件白色T恤，递给她，陶柚一接手，就感觉大的跟麻袋一样，她嘴一撇嫌弃不好看：“太大了。”

陶柚眼珠子一转，她在后座上，趴到驾驶坐上拽程牧的袖子，厚颜无耻：“我要穿你的衬衫，你脱给我。”

白衬衫好看，比麻袋T恤好看多了。

程牧白她一眼：“还有脸挑三拣四。”

陶柚嘿嘿笑，拽着他的袖子扯来扯去：“脱下来嘛，你换T恤，我穿你的衬衫。”

“下车等着。”

陶柚赶紧下车，程牧在车里换下衬衫，然后下车：“去车里换上。”

陶柚赶紧上车关上车门，她刚要脱T恤，忽然不放心地按下车窗，趴着撇嘴看他：“你不会偷看我吧。”

程牧无言地看她。

陶柚嘿嘿笑，自恋地一撩头发：“我长得太美了嘛。”

程牧哂了一声，瞪她一眼，又笑。

陶柚关上车门，在车里换衣服了。

程牧背过身站在车前，他捧着手机，视线游移，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其实什么都没想，并没有丝毫龌龊的念头，可心中就是一股止不住的热意，脸上滚烫。

陶柚2分钟不要就换好了衣服，她扒着窗笑：“我换好啦。”

程牧没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等着，我去买瓶水。”

陶柚：“……”

你不会开车去买啊。

上了电梯，程牧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紧，悄悄吐了口气，心跳得厉害。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青chūn懵动时的失控常常让他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陶小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