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真是悠闲,便不担心被人发现去寒山祭祀的不是你吗?”
“夏渊国有一种奇术,可将一个人易容成另一个人,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见过的人更是少数。”
周素馨觉得有一点坑爹,居然是易容,转念一想,若非是这样,章简也不可能这样气定神闲。
“皇上为什么要带我出宫?”
“等朕……我想好了便告诉你。”
“……”
章简的目光没有移开手中的书册,也没有避开周素馨的话,却让周素馨宁愿不再同他说话。
可是章简并没有撒谎,他自己也的确不清楚,为什么最后会决定将她带出宫。
去宁遥郡这本该是一件极秘密的事情,她只是个外人,不应该掺和。馨月阁,他甚至已经让侍卫把守,擅闯着杖责一百,同杖毙无异。
他仍是不放心,他离开要足足两个月之久,若是她等不到他回来……
章简心里忍不住苦笑,他是不是忘了,眼前的人,早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周素馨了。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五六天,顺利的到达了宁遥郡。
同行的人只一侍卫,与一名小太监。第一次下马车歇息时,周素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太监是福禄。这人从馨月阁时便跟着她,不久前回瑾瑶殿报信说清竹被杖责的亦是他,却原来是章简的人。如今知道,倒不觉得有什么惊奇。
一路上,同行的人都是避她而走,哪怕福禄,也从不逾矩与她多说一句话,到底她还是章简的妃嫔。周素馨与章简偶尔能搭几句话,却是极少。章简的身子倒的确是不如先前,夜夜都咳嗽,至少她先前侍寝的那些时候都不曾这样。
在路上停下的时间不多,一般是稍作休憩便上路了。是以当得知已经达到宁遥郡的时候,周素馨浑然有种得到解脱的感觉。
因为到的时候已是晚上,马车停在一处别庄门口。福禄上前敲门三声之后,立刻有人来开了门,将一行人恭敬的迎了进去,却是那处别庄的管家。
这别庄似乎很大,弯弯绕绕了许久,周素馨才被人领着到了住处,要了热水洗浴之后什么都未管她便上chuáng就睡下了。这么些天的路途,哪怕已算是待遇极好有小榻可躺,她却也早已受不住。此刻躺在软软的chuáng榻上,沾了枕头不多一会儿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