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咬牙驾着马车朝着都城内赶去,马车内,章简揽着周素馨,让她半躺在小榻上。打开她被血水浸渍的衣裳,伤口触目惊心。
“可能会疼,忍一忍。”
章简一手握着周素馨的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覆在自己的大掌中,另一手拿了伤药撒在了肚腹的伤口上。明明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似乎很久才做好。肩胛上的利箭尚未取出,只将箭身削去,利箭有倒钩,章简不敢乱动。
从帝都京郊到帝都的路途,好似千万里那样的长。抵达时帝都都城内时,天色暗了下来,大雪也已经停了。
大约是天气的缘故,无论是店铺还是医馆,都早早的关了门。
一家一家医馆敲门过去,见了周素馨的模样,都是摇头称不医。谁也不愿意接手那样一个病人,一个不好,遭了晦气不说,还砸了自己的招牌。马车里的女子,分明是将死之态!
“爷,这是最后一家了。”福禄躬身在马车外,冲着马车内的人说着。
章简抱着周素馨从马车内出来,将周素馨jiāo到了福禄手中,亲自上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医馆的门开了,来开门的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
烛火微光摇曳,男子只将门开了条逢,甫一看见章简身上衣裳染着的血迹,便立刻要将门阖上。章简手中拿了剑,男子并未发现。是以当他还未将门关上时,剑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门,被迫打开。
“恳请大夫医治在下的妻子。”
章简虽说着这话,凤眸却甚是凌厉,男子见了,立刻举了双手应好。
剑依然架在男子的脖颈上,章简侧了身子,男子看了一眼被福禄抱着的周素馨,心下大惊又扫了一眼章简。
“公子……还是准备后事吧。”
剑贴近了脖颈,一条血痕顿现,男子吓得两腿发软,连声求牢。
“公子莫要为难,夫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拖了这样久,鄙人确实无能为力啊。”
又有一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男子站在门口,嘴里忍不住念叨着:“这么半天还没好,饭菜都凉了。当家的,你杵门口gān啥呢?”又走近了一些,瞧见了架在那男人脖颈上的利剑,顿时大惊失声,“作死了哟,这样的东西公子拿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