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近到极近距离的话,她的『光枪』便无用武之地了。这是因为那威力过于惊人,可能会使自己被卷入轰炸之中。
比赛结束。
虽然莫可奈何,但这次玩耍的时间也告一段落了。
因此,她依旧拿著法杖,朝走向自己的少年摊开双手,摆出一种「因为下雨了,所以我们就取消野餐行程提早回旅馆吧」的姿态。
她露出极不情愿的笑容,这么提议道:
「我知道了,投降、我投降。」
她的口吻犹如将一手烂牌丢到桌上弃权时一般。
好似这仅会失去堆积如山的筹码中的一部分。
「我们就此散会吧,这对你而言也是不错的提议吧。我可是排解难题,在各国政府之间都很吃得开,可以将你过去犯下的罪状一笔勾销。特赦,对了,特赦!你可以不被问罪,大摇大摆地行走在照得到阳光的地方喔!哇,好棒喔!!这真是破例了呢,你这个幸运小子☆」
「……」
少年完全不予回应。
自他来这里之后,尚未说过只字片语。
「我们也特例不再追捕你吧,我和你约好,我发誓。你也是一开始很来劲,但现在却因为找不到收手的时机而感到头疼了吧?应该说,你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了。话说回来,这是为了复仇?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你以为自己能坚持下去吗?见好就收可是很重要的啊。这是最后一班车了,而票就在这里。来,我都已经这么迁就了,你就心存感激啵噗噜欸哇!?」
鼻头上。
有某种东西炸裂了。
当雪野·荒川发现一根军用手电筒被全力挥出,打断了女性柔软的鼻梁软骨时,她已经在屋顶上翻滚著了。
她因为业火般的痛楚而放开法杖,用双手摀著脸,她感到凹陷的触感、从指尖不断滴落的温暖液体,以及在口中扩散开来的铁锈味。
雪野睁大了双眼,用几乎是四脚匍匐的模样,转动著因混乱而变得一片空白的脑袋思考著现况。
接著,一股炽烈怒火在她脑中深处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