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关是打败你，对么？”第五心缓缓地开口。

蛇妖笑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她拿着的笛子在手关节来回转了转：“这片森林所有的毒蛇都为我所用，只要我随便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全部朝着你们扑过来，尖牙钻进你们的身体里，毒素在你们的血液蔓延开，麻痹你的神经……”

“妖者，集修为造化而一体，为天道之幸，避于世，恐为祸，断福缘。”同样当过妖，第五心自然明白妖有多么不容易，他们不被世人所接受，却又向往世人的自由。

所以到最后，总有无数的妖精在所谓的人类世界里撞得头破血流，满目疮痍。

“我能看出来你对人类的恨意，他们伤害了你，你怨恨他们，报复他们，这是因果，可以理解。可你却私心将所有的怨气撒到了每一个人类身上，折磨他们，这是你种下因，你又是否想过他日会有什么样的果报应在你身上？”

第五心问她。

“我好好活在深山里，是你们人类知道我的存在想把我抓走做研究！”蛇妖怒了，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你也是道士吧？你们这些臭道士，怎么就不怕惹上业障呢？”

“我不是道士。”第五心淡然道，“而且我从不做害人之事，我为什么要怕？”

“少废话！”蛇妖冷笑声，将笛子放在嘴边。

一道古怪又节奏奇特的旋律自她手中的笛子传了出来。

整片森林里的蛇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就连蛇妖身后也蹿出来无数的蛇。

地面上，石头上，树上。

各色各样的蛇，盘踞着，直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