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在哭,也是安静得可爱。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在哭?”他问。
樗萤抬头道:“什么时候?”
“你没来学校的时候,在甜品屋里。”五条悟道,“一边哭一边吃蛋糕,吃撑了又没有钱买单,十分搞笑。”
樗萤想了一下。她忽然沉默,沉默须臾,才用轻松的语气道:“会哭当然是因为遇到伤心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些,是杰告诉你的吗?”
五条悟不解:“为什么会是杰告诉我的?”
“因为我跟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啊!”樗萤高兴地道,回忆罐子打开,她滔滔不绝,“杰给我付钱,还给我买了消食片,我都忘了跟他道谢,本以为再没机会见面的,结果在高专遇见……你怎么这样的表情?”
樗萤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现在一整个“你在逗我”的状态,脸黑得像锅底。
“你以为那是杰做的?”
“不是吗?店员都指给我看了。”樗萤道。
五条悟搓了搓手指,忽然眯起眼,话题一转,道:“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杰很帅又很好?”
“当然。”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愿不愿意给杰做老婆?”
樗萤道:“愿意啊。”
五条悟伞柄都要捏断,阴恻恻道:“好个阴差阳错的爱情故事,店员难道没有告诉你,为你买单的那张卡,持卡人姓五条?”
樗萤很是惊讶,惊讶到画都不要画了,深深品出一种“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子狸”的戏剧感。
“原来是你。”樗萤道。
她高兴地笑起来,将五条悟一抱:“真好,老公!”
五条悟却有些吃味,蹲下来拨开她的手:“老公不好,老公对不起你,抢先追你,耽误了你做杰的老婆。”
“你说这话酸溜溜的。”樗萤道。
“是吗?”五条悟道,“杰应该更酸溜溜,毕竟我失去的是一顿饭钱,杰失去的可是一个老婆。”
樗萤越发被浸泡在醋缸里的五条悟逗笑,一连乖乖地叫好几声“老公”,见他还是摆出那种高岭之花生人勿近的姿态,刚要继续撒娇,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要哄他,老公不能惯,一惯就会变成臭男生。
她一下子站起来:“好吧,那我去给杰做老婆……啊!”
樗萤恶作剧变悲剧,她蹲那么久腿发麻,一下子起猛,身子不由自主往后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