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在擦拭那把他从来不用的刀,余光瞥见樗萤踏入他的视力所及范围,缓缓抬眼。`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一般来说,他垂眸都能看见的话,代表樗萤已经离他很近。
“站住。”杀生丸道。
樗萤乖乖站定,将双手背在身后。
“拿的什么?”杀生丸看向她身后。
樗萤只好把手里握着的东西给他看,是一把小梳子。
“我想给你梳梳毛……头发嘛。”她道。
狗被梳毛很舒服的,她没养过狗但见过狗跑,深谙此道。
杀生丸根本不领情,冷淡地:“走开。”
“那我给你捶捶腿。”樗萤殷勤地道。
“不用。”杀生丸道。
“捏捏肩膀呢?”
“不。”
“我这里有肉干,给你吃。”
“……”杀生丸不得不再次看向樗萤,重申他一开始的要求,“走。”
樗萤不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d¢i.y-i,k¨a*n~s\h~u-.+c′o+m?
她不走,杀生丸也不理她,继续擦刀。
直到听见水珠落下的声音,他才发现樗萤已经憋了满满两包眼泪。
她站在那里,孤立无援,眼眶粉粉地准备哭。
“解释。”杀生丸道。
“解释什么,反正你都要赶我走了。”樗萤道,“大骗子,你要狼野干了。”
杀生丸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樗萤当他默认,越发义愤填膺:“我也有为你做很多事情,虽然没有给你打妖怪,可是我给你找水了,最近也没有乱跑,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缠着要你的尾巴。”
是的,她从多话的狼野干口中知道了温暖的皮草就是杀生丸的尾巴,难怪会动,还会自发热。
“当然了,你也没有亲口承诺过允许我一直跟着你,可是被我跟着有很多好处的,你一点不知道珍惜!”樗萤道,“不理我,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靠近……”
她说这么多赌气的话,可当看着杀生丸冷静的眼,又一次从他眼中读出“你到底在讲什么东西”的意思时,她终于绷不住,嘴巴一扁,又掉了两颗泪珠子下来:“别不要我。`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我想留在你身边。”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你。”杀生丸道。
他似乎是说了一句最稀松平常的话,说完就起身,将刀别回腰间。
香风速速撞来,他的衣袖被回味过那句话的樗萤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