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不出声,本姑娘真的被你们父子俩坑进去了,梦涵表面上强压住怒火,深吸一口气,不悦的说:“皇上、王爷错爱了,我只是一个下人,高攀不起王爷,做王爷的下人都自嫌微贱,更别谈什么正室,还是请皇上收回成命。weiquxs.com”
敏轩抓了梦涵的手,安慰道,“梦涵,你别生气,虽然委屈你只能为侧妃,不过只要你诞下男婴,我保证会为你求得平妻的名衔。”
梦涵猛的甩开敏轩的手,冷冷的说,“王爷说笑了,我并不在乎为你的正室还是侧妃,我也不会为你生儿育女。”
敏轩并不罢休,质问道,“为什么?难道我还配不上你吗?”
皇上也面有怒色,“你可知你是在抗旨吗?敏轩是为了你才走出宫门,你就忍心辜负他对你的一片心?”
你倒真是心疼儿子啊,竟然这么看重敏轩?梦涵撇撇嘴,再不编点什么只怕真的惹怒了这两只老虎,梦涵脑袋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我是个说书的好不,编点理由何难,梦涵心平气和的说:“皇上容禀,不是民女有意抗旨,是实在不得不抗旨。早在二十多年前,民女曾被父母与同村之人刘氏指腹为婚,民女十七岁那年嫁到刘家,后来家道中落,民女为生活所迫外出谋生。请皇上明鉴,民女并非有意忤逆圣上,民女已有夫家,就该从一而终,实在不可再嫁于王爷。”
“是吗?”皇上心存猜疑。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皇上可以派人去民女的家乡查证,或者简单一点,可以用守宫砂试验民女是否仍有清白之身。自古有训,一女不可侍二夫,民女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今生绝不会背叛夫君,做出不守妇贞之事,使姚家蒙羞。我家乡有传统,不守妇道之人是要被浸猪笼或火烧的,也请皇上不要迫使民女易志。”
“你说谎。你若已有夫君,为何不挽发?”敏轩拉起她的手臂不放低吼,死死盯着她。
梦涵不慌不乱,目光迎上去没有丝毫退怯,理直气壮的反击,“我不挽发,是因为我家乡从无成婚就挽发的习俗。皇上在此,我有多大的胆子敢犯下欺君大罪。嫁给王爷百利而无一害,荣耀地位,锦衣玉食,应有尽有,我何乐而不为。只是我已有夫君,无福再受王爷的垂爱,若王爷强娶了我,刘家姚家颜面扫地事小,王爷和皇家的声誉有损,遭后人诟病,才是不该。民女不想留下不守妇道的千古骂名,请皇上和王爷成全!”
皇上面色不悦,她的话真假且不论,自己的金口玉言被一个下人给顶了回去,哪里开心的起来,给你赐婚是看得起你,如此不识抬举,皇上却又拿她没办法,佯装称赞,“好一个贞洁烈女!朕准了你为夫守贞的志向!”
“多谢皇上。”梦涵心里的石头落地,终于愿望达成,成功反击,不过自己和远信的事,还真得再好好盘算,“若无他事,请准许民女告退,民女外出许久,只怕府里的人以为民女偷懒,民女就不好交差了。”
皇上点头,梦涵行了礼出去,敏轩拦了她,面色沉重,“我送你回去。”
梦涵心中又一阵恶心,我看到你就想吐,你送我,省省。梦涵漠然拒绝,“不必了,我认得回去的路。”
敏轩唤了下人示意跟过去。
回到镇西王府,梦涵刚一进门,远信指着她大叫道:“姚梦涵!你说我小肚鸡肠没有胸襟也好,说我不理解你家乡的风俗也罢,我就是看不惯你的轻浮样,今天跟这个暗送秋波,明天和那个勾三搭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若在平日,梦涵肯定会辩解,会争吵,会骂远信,但今日,她出奇的冷静,并未出言反驳,只是缓缓抬了眼,面无表情的说:“远信,我怀孕了。”
第五十四章情愫
是夜,映丰大半夜从府里的后门外出,神神秘秘的绕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往明月轩的方向而去。朗月在他身后小心的跟着,早知道你跟二皇子暗有往来,终于被我逮个正着。
映丰在一条街正中央止了步,转身向后,露出奸诈的笑。一条街两侧顿时火光四起,里里外外早已被围的严严实实。朗月已知中了他的计,映丰布下的精兵埋伏已久,把朗月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有她逃的余地。朗月本来功夫就一般,全凭一身毒术,这么多人就算把身上的毒药用尽也不见得能脱身。朗月拔出剑抵抗一阵,几招下来便被生擒。
“这回可没有马车让你趁机而逃了吧,”映丰上前撕下她的面巾,啧啧两声,“有几分姿色,程征还真是艳福不浅。”
朗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映丰命人把她捆了一路押回府里,到后院绕过几重假山,有一个狭窄的入口,映丰对陆定安说,“你去审吧,我懒得跟她耗,这么个阴狠女子,用不着怜香惜玉。”
陆定安把朗月押了进去。
翌日,陆定安回禀没有丝毫进展,映丰才亲自过去。此时的朗月满身血迹,垂着首狼狈不堪,映丰讽刺道,“大名鼎鼎的朗月,也会有今天啊。”
朗月不说话,遍体鳞伤,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多费口舌。
映丰上前捏着朗月的脸,玩味道,“尽管沾满血污,但我仍然承认这是一张很美丽动人的脸庞,如你的名字一般美,皎洁晴朗的月亮。你说程征怎么舍得让这么倾人的你出生入死。要是我,肯定会把你养在椒房里,好好宠着你。”
映丰也不嫌弃朗月满脸脏污,说完往朗月脸上深情一吻,朗月也没有反抗。
映丰并非好色之人,他亲吻朗月,无非只是对程征的侮辱。暗人道程征一向待朗月不同寻常,他们之间总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程征要是知道你在我这,还被我侮辱了一把,你说他会不会把我剁了?”映丰得意地笑,说话间手居然摸向朗月的胸部,不安分的揉搓着,颇为享受,“还真是柔软啊,你家门主是不是每次对你都这么温柔啊。”
朗月终于有点反应了,没有骂他,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越愤怒越叫骂,映丰只会越高兴。
朗月淡笑,这让映丰很是意外,“你笑什么?”
朗月不语,映丰在朗月胸上的手停住,狠狠地掐了一把,朗月痛苦的皱眉,映丰才满意收手,“不愧是程征的女人,连脾气都跟程征一个模样,不识抬举。我有温泉热汤给你你不要,偏偏要在这受尽凌辱,你是何必呢。”
见朗月没有开口的意思,映丰挥手对牢房里的人说,“本将军才没时间跟你耗,这女人就赏给你们了,也让你们尝尝端侯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狱卒们一片叫好称谢,映丰嘴角轻挑,说给狱卒听更是说给朗月听,“两天之后她若还什么都不说,处死。”
第二天映丰的整条胳膊呈黑紫色,疼痛难忍,大有往内蔓延之势。映丰脱下外袍,大夫查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看着不像是平常的皮肤病,“将军这几日可是碰了什么有毒的或是不干净的东西?”
“有毒的?没有啊,我这几日除了去军政枢就是在家里,也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映丰思考着。
陆定安提醒道,“将军昨天去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