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点了点头，孙晗不在说话，脸还是埋在苏尽的头发的里，可能苏尽就在她身旁，孙晗很快就睡着了。

等背后的呼吸彻底平稳，苏尽转过身，将孙晗放平，然后起身坐在床边。

经过孙晗这么一闹，他倒是没有什么睡意了。

穿着拖鞋，苏尽轻声来到阳台。

此时已是深夜，校园里安静一片，楼下的大路上，一排排路灯泛着幽暗的光。

抬头望向天空，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夜景真的很美。

“边境……”

望着天空出神，苏尽小声呢喃，好像今天碰见的人里，都有提到了边境。

无论是老校长，还是徐念凉，甚至是孙晗，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都能看出边境的惨烈。

边境，什么才是边境呢。

或许对于人类而言，那是火种的最后一道防线，是噩梦的起源地，同样也是孕育希望的摇篮。

可是，这终归是对于人类而言。

他苏尽，从某种方面来说，甚至算是整个人类的敌人了，边境，就是用来挡他们的。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徐念凉的身影。

高高举起一只手，遮挡住那明亮的仿佛就近在眼前的月亮，苏尽微微出神。

只手握拳，苏尽好像看见一只长满白色棘刺的狰狞利爪。

想的有些多了啊……果然还是在人类世界呆的时间太长了么。

……

导师休息区，七号院子。

徐念凉仰靠在院子里的一张靠椅上，正望着天空出神，怀里抱着一只蜷缩在一起的小猫。

“边境，边境……”

“我多么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能再去看一场烟花。”

徐念凉低语，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猫，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失落。

喵！

嘭！

忽然间，靠椅倒了，徐念凉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将小猫放在地上。

黑色长发垂落在地，徐念凉这才从出神状态中醒过来。

将靠椅扶正，徐念凉摇了摇头，微微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

还没拧开盖子，徐念凉忽然咬牙，将药瓶扔了出去。

就在同时，她的瞳孔开始扩大，眼睛渐渐失去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