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傻眼了。

魏长生叹息：“完犊子，看来王东来被你这伤害不轻，自己的记忆都受损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有经验的，我已经成功了两次，怎么到我这里，就失败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老头很崩溃，疯狂否认。

“哦？你是怎么成功的？成功的例子，现在在哪里？”魏长生好奇的问。

老头冷冷道：“当然是杀了，我的禁术改造，可不是为那些垃圾普通人准备的，他们不配二世为人。”

魏长生嘴角一抽，竖起大拇指：“大爷，我服气，就你这做法，别说噬魂转生的禁术，你干啥都不成。”

“为什么？”老头不满。

魏长生冷笑：“就算是开发普通新药的药商都知道，吃了药，会有后遗症，还需要观察好几年呢。你特么玩禁术，才刚刚成功就把人灭了，都不管以后的吗？你把这叫积累经验？亏得你还敢自己亲身尝试，我估计，你之前尝试的人，要么是用死人，要么是恶灵冤魂占据普通人身。”

老头愣住了。

是这样的吗？

成功之后，还需要观察？一般实验成功不就算成功了？还需要观察什么？

另外，他居然完全猜对了，自己之前，用的就是死人，或者用恶灵转生普通人。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有什么不对？”老头一下子进入了状态，仿佛在讨论科学似的。

魏长生道：“我已经说了，你这思路就不对，所以，你看似成功，实际上就是以大欺小，以有欺无。”

“死人没有灵魂，就是个空壳，当然能覆盖一份意念记忆占据肉身，但这和肉身契不契合？有什么后遗症？你知道吗？搞不好肉身还会腐烂发臭，到时候灵魂真的复制成功了，却被困在腐烂的尸体里面，这多惨呐？”

“还有恶灵占据普通人的身体，这灵魂上的力量不对等，完全就是强占，哪里是融合了？”

“所以你所谓的神魂交融，只不是把强大灵体的记忆和意念，强行融入道普通人的脑海中，短时间内，看起来似乎转生成功，但时间长了，这些记忆和意念，能留得住吗？会不会消散？就跟普通人看一场电影一样，随着时间肯定会遗忘一些剧情，因为那本就不是自己的。”

“另外，你这特么实验数据一点也没有储存，连个实验例子都不留几个观察变化，你玩个锤子的禁术。”

老头懵了，似乎被打开了新世界，然后再看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真的是漏洞百出，几十年努力，跟特么玩笑一样。

他面色惨白，眼神黯然，喃喃自语，宛若行尸走肉，一步一步走下祭台，甚至，一下子摔倒滚下去了，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双目死寂的看着上空。

“这，他怎么了？”千火有点懵。

“信仰崩溃了呗，这种疯狂的人，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只懂些基础的民科，想要研究光刻机，还以为自己找对了路子，深入研究几十年，最后发现，自己研究的是打字机，哎，一辈子啊，就这么搭进去了。”

魏长生摇摇头，为这种不自量力的人，感觉惋惜，你这研究的劲儿，哪怕干点别的啥事业，都能做出点成绩啊。

随后，魏长生又看向王东来，观察了片刻，就看向千火道：“送医院吧，如果能恢复，咱们再来计算这一次的收获，如果救不回来……”

“救不回来，他的家人也要付钱的。”千火毫不犹豫的回答。

魏长生惊奇：“这样也能要钱？”

千火道：“这不活着嘛，活着就是营救成功，我等下呼叫巡捕司过来勘察现场，只要确定我们的营救行为和除诡行动符合正规操作，该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不仅如此，以后你如果意外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哪怕没有谈好报酬，只要最后是你救了人，斩了诡异邪祟，巡捕司勘察鉴定后，也会为你制定一份报酬，并且强制执行。”

魏长生沉默了片刻后，惊叹道：“我突然好喜欢除诡师这个职业，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