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子衿,哼,改天再找那贱丫头算账。
东宫的一处院子里,谢成溟正在逗鸟,这是下边儿的人刚奉上来的鹦鹉,可好玩了。
拿着根木枝挑了挑,谢成溟对着他道,“来,和我说,太子殿下,天下无双。”
那鹦鹉才开口学了一句,就被一道严厉的女声打断,扑了一下翅膀,不叫了。
“你真是好兴致,老二回来了,居然不着急。”
“我可听说,他这次回来,途经了淮阳。”
皇后挥了挥衣袖,就在旁边的石桌旁坐下,脸上怒色显而易见。
“母后,你怎么又来了。”
谢成溟也坐下来,被人打搅了逗鸟的兴致,他也不大高兴。
“二弟回来了又如何,他手里无权无势,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且淮阳那件事不都被我压下去了吗,不会出乱子的。”
谢成溟喝了一口茶,对着笼子里的了叫了一声,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见他这般不留心,皇后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在桌上,刚倒的茶洒出来好几滴。
这动静把谢成溟吓了一跳,他赶紧站起来,对皇后行礼道:“母后,儿臣知错了。”
皇后冷哼一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何错之有。”
谢成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见状,皇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闭眼道:“罢了罢了,你先坐下。”
要不是只生了谢成溟这一个儿子,皇后真的想把他扔在一边不管,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溟儿,母后这么严厉,也是为了你好。”
皇后的语气缓和了很多,语重心长道:“我听说老二单独请请了老三吃饭,说不定就说了那件事情。”
“上次印子钱,你还没得到教训吗?”
是呀,那次自己差点儿就暴露了,要不是有人匿名写信过来。
但不是次次都会有这种气运。
皇后又道:“虽然淮阳的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但到底发生了,那边现在也还在乱着,如果有心之人调查,定然可以调查出什么。”
谢成溟点点头道:“我这就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盯紧些。”
方向错了,皇后扶额,无奈道:“这样吧,你在东宫摆宴,把老三和老二都请过来。”
这下谢成溟不乐意了。
“我和他们两个关系不好,请他们吃饭作甚。”
皇后简直要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死,她拍了一下他的头道:“又不是只请吃饭。”
“到时候你就好好警告老二,不该说的事情不要说。”
正好,谢秋奕这次回来,兄弟两人还没好好叙旧呢。
说完这些,皇后撇了那笼子里面的一眼,颇有深意的说:“你身为太子,要做的不应该是这些。”
“让一只鹦鹉夸你有何用,等坐到那万人景仰的位子,让天下百姓,朝中所有大臣臣服于你,才是正道。”
谢成溟一只耳朵听进去了,心里却压根没记住。
母后总说一堆大道理,他早听的耳朵起茧子。
皇后瞧他不在意,只得叹口气离开。
反正,自己这岁数和身子,还能撑到老皇帝死了,有她在,绝不会让溟儿的太子之位落入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