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悄悄摇头:“贾张氏这回是把自己玩进去了。”
“她还想赖,说人欺负她?你做得出事就得认,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贾张氏还跪在地上,脸色红白交替,浑身发抖,她不是不知道赵爱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动手,不撕破脸皮,却等于当众画了个圈: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咱院里这么多人,没人再护着你、信你。
而这比任何惩罚都狠。
“我不认!我偏不认!”她忽然站起来,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凭什么大家都向着他?你们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那表,保不齐原本就不是他的!”
她话音刚落,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但这次,没有一个人替她附和。甚至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不要脸。”
贾张氏心头一震,忽然意识到——这一回,她是真的站到所有人对立面了。
她转过头,想找个熟人帮衬一下,可刘海中正小心翼翼地往后缩,眼神飘忽,不敢看她。就连阎解成也缩在人群后头,像个没骨头的软虫子,一点声音都不出。
“你们……你们都是没良心的畜生!”
她骂着,跌跌撞撞冲出人群,奔回自己的屋子,把门“砰”地一声摔上,窗户纸都被震得掉了半块。
院里再次归于沉寂,只剩微风拂过枝头,叶片沙沙作响,像极了无声的嘲笑。
赵爱民坐在屋里,没再多说一句话。
他的目光落在手表上,那指针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刚才院中那番混乱,不过是晨曦里的一阵梦魇。
可他心里却清楚,这才刚开始。
这四合院的局势,已经变了。他原本不过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却不料,一块表,让他踏进了另一个漩涡。现在,他得接着走下去。
滴答,滴答。
表针继续走动,像是命运轻声地倒数。
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赵爱民刚从屋里出来,天色才擦出一抹鱼肚白,院里还没什么人动静。他习惯地把木门掩上,微微一转身,却看到东边屋角那边,一个瘦高的小身影正晃悠着一根东西满院子跑,跑得风风火火,鞋底“啪啪”地甩着地面。赵爱民眼角一眯,愣是把那根细长的木头辨认出来了。
是聋老太太的拐杖。
那拐杖他认得,灰白的桦木杆,杆头磨得溜光,底下钉着一只旧铁套子走路不响,但站稳了却结实。老太太年纪大了,腿不好,这拐杖可算是她的第二条腿。平时哪怕就是上个茅房,她都拄着它慢吞吞走,好几次下雨天滑倒了,都是靠那拐杖才没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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