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杜衡干笑了两声,但还没等杜衡再拒绝。
“这桩婚事就这么定啦。”叶鸣山直接拍板。
“你回去收拾收拾,不日后我就让竹儿护你下山。”
叶鸣山面露急切,生怕他反悔似的,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就往外赶人。
杜衡面色僵硬,嘴角扯了个假笑,心里啐了一口。
刚才还不让自己走,现在就火急火燎推着他往外赶。
明竹护自己下山?怕不是来当奸细探子的吧?
老家伙难怪看完书信脸上那么开心,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那我的摆烂大计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杜衡低头一叹,自己那便宜师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收他一个徒弟,就不怕以后没人接他的衣钵传承吗?
杜衡和师父云天奕的拜师过程可谓是十分草率,云天奕某日下山,在路边便一眼就相中了年幼的杜衡,又和杜衡的父母一拍即合,当日就把人带回宗门草草拜师了事,之后便不曾再收徒。
草率的就像是为了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
现在这联姻的重担就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了,推都没处推啊。
先不说成了公主驸马之后能不能继续过上如今的摆烂生活。
真要是下了山回了大洛,得有不知道多少眼线会在暗中盯着他,可不轻松。
杜衡这一世的父亲是威名赫赫的大洛镇远侯杜皓擎,一杆亮银枪驰骋沙场,杀得漠北妖庭,西部蛮族都不敢来犯,是朝中一心北伐破敌的主战派的主心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然是树敌无数。
他本无心参与世俗争斗,但在大是大非与父母性命面前,杜衡本来也打算等到大洛朝出兵之时,他就下山助父亲一臂之力。
可那并非现在,他还想多过些安生日子呢。
杜衡还不死心,回身道。
“师叔,这婚约按礼来说,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都还未曾同意,这是否?”
“你爹娘身为大洛朝廷命官,能够与长公主殿下结为姻亲,怎会反对?”
“可是..”
叶鸣山直接打断他,装出善解人意的表情,“师侄无需担心,我这就修书一封跟侯爷说明此事。”
叶鸣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杜衡。
“险些忘记了,你今年生辰过后正好弱冠,你爹前些日子还问我可否让你下山举办冠礼。”
“如此一来倒是双喜临门,你过完冠礼也能顺势定下婚期了。”
杜衡听着嘴角抽搐了几下,还不如不提他爹娘了,他都忘记了自己冠礼这茬了。
大洛朝礼制规定,男子二十岁行冠礼。
他身为镇远侯独子,冠礼是躲无可躲,必须要回去参加的。
杜衡真不回去,他那十年未见的母亲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子。
就算不为了联姻一事,为了他父母,这大洛迟早也是得回去的。
“如此一来倒是巧了,你回去参加冠礼顺便把婚期也定了,到时候再告诉师叔我,我带着你师弟师妹们给你去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