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归一”</p>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p>

“若是得其法门，那四十九是不是也可以？”</p>

这一夜，李世民注定无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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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中，朱雀门外，夜色如墨，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一片昏黄。</p>

此时，一辆玄黑色的马车，正停靠在朱雀大街上。</p>

马车旁，站着数名身着皮甲，腰佩长剑的青壮护卫，以及两名身姿窈窕，亭亭玉立的少女——秦明的贴身侍女婉儿和曾为宫中女官的月婵。</p>

这时，两女正神情焦急地望着朱雀门的方向，期盼着秦明的身影出现。</p>

夜风微凉，吹动她们的发丝和衣袂，却丝毫没有减轻她们心中的焦急。</p>

“小夫人，公子这么晚还没有出宫。不如，奴婢进宫打听一下？”</p>

月婵试探性地问道。</p>

“也好！”</p>

婉儿手腕翻转，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递到月婵面前，温声道：</p>

“那就有劳月婵姐姐了！”</p>

月婵轻轻点头，正欲接过令牌，却听身侧传来一道稍显兴奋的嗓音。</p>

“小夫人！”</p>

寅虎指向宫门方向，激动道：</p>

“快看！有马车出来了！”</p>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p>

只见那两扇沉重的朱雀门，在夜色中缓缓向内打开一道缝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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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由宫中金吾卫亲自驾驭的、装饰朴素的宫车，在几支摇曳火把的指引下，从深邃的宫门洞内缓缓驶出。</p>

车辕碾过石板路，发出清晰而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p>

不多时，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秦府那辆玄黑马车旁。</p>

无舌那略显佝偻的身影，率先走下马车，对着秦府护卫微微颔首。</p>

宫车的帘子被金吾卫恭敬地掀开。</p>

一股浓烈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只见秦明整个人几乎是被两名魁梧的金吾卫半架着“拖”出来的。</p>

“公子！”</p>

婉儿和月婵几乎是同时低呼出声，快步迎了上去。</p>

秦明则双目紧闭，头无力地垂在胸前，脸色在火把映照下略显苍白。</p>

“驸马都尉，有些醉了！”</p>

无舌微微躬身，轻声解释道。</p>

婉儿和月婵见状，心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小心地替换下金吾卫，搀扶住秦明。</p>

月婵强自镇定，向无舌和金吾卫屈膝行礼，声音带着感激：</p>

“有劳公公，有劳两位将军！”</p>

无舌摆了摆手，尖细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飘忽：</p>

“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p>

婉儿微微颔首，简单道谢后，便转而望向月婵，慌忙道：</p>

“快，咱们扶公子上车！”</p>

月婵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人事不省”的秦明，扶上马车。</p>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软垫，点着温暖的烛火，散发着安神的淡淡熏香。</p>

当车帘终于落下，隔绝了外面冰冷的夜色和窥探的目光时——</p>

原本瘫软如泥、双目紧闭的秦明，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p>

那浓密如鸦羽的长睫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那双紧闭的凤眸，悄无声息地睁开了一道缝隙！</p>

烛光下，那眼底哪里还有半分醉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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