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衣冠不整,百口莫辩,官兵嫌他太吵,掌嘴,把书童打得嘴角开裂,泪眼汪汪,不敢再多言。
官兵腐败,牢房却异常坚固。
书童想脱逃,奈何不通越狱之术,无法逃离。
牢内不久便捉满了四五人,几人各待牢房四角,面如死灰。
书童因为嘴角疼痛,靠于墙角下,捂着嘴,表情丰富,他左边之人是个大嘴巴,见书童手一直未放下,心生好奇,凑过来问:“你是犯了何事,为何一直捂嘴呀?”
此时夜色渐浓,第二天他们可能便要被当做流贼杀头,需要交流一番,瞧瞧谁会越狱之术,能帮忙遁逃。
书童眼珠一转,展示自己裂开的嘴角。
“遭那几个臭丘八掌嘴,所幸未成大伤。”
“看来也是因为多言语遭打,跟俺一样哩!”那人笑笑,竟脱下裤子,给众人展示屁股伤势。
“兴许就叫廷杖罢,挨了廷杖,流芳百世咯,只不过啊,不像前朝那般惨烈。”
此语引得狱内众人发笑,气氛舒缓。
“可惜,可惜,过几天,便不是廷杖这般简单,倒是要杀头的大罪呢,那伙官兵只管抓人,至于抓了谁,便不是他们所担心,我们几个,要为流贼顶了罪!”
另一角的人即刻发言,将危险点明。
众人此时又面露难色。
一人起身,去敲打牢门,弄出动静巨大,外面看守的官兵烦躁,一起将他拖出去,拳打脚踢,持续了半个时辰,打得半死不活,扔回牢房之内。
众人寒蝉若禁,此后不敢高声语,动作亦异常小心。
被打那人还有微弱气息,一直到后半夜,才断去,再也不知其姓名。
有人做主,将众人围聚一起,商讨办法。书童跟着他们,同时也害怕不明不白死于此地,倒希望有人能想出万全之策。
不过一连商讨了一个时辰,谁也拿不出注意,若弄出点声响,官兵便要打一顿,谁也遭不起,众人索性认命,各自依靠墙角去,滴落泪水,思念家人。
“我仅是路过此处,便要杀头,血光之灾呀,真让那算命先生料到,不知可叹还是可悲!”
他唱起悲凉的歌曲,一阵又一阵,众人迷醉,哭倒一片。
书童心情沉入万丈深渊,如果此处便是终点,那此生憾事忒多。
“人生憾事之多,不可念想呀......”
哀声四起。
“大家哀伤如此,既然如何也要一死,何不壮烈一些?”一人说道。
“如何?”
“清国的官不管我们死活,便反了它,也能使自己名留青史!”
“可敢呀大家!”
“有何不敢,如今必死,若反清复明,青史大书特书,也不枉此生来过!”
众人沉默一阵,随即赞成之声压盖悲哀,瞬间气势猛增。
书童吓了一跳,这一来简